“撿到了走進門的時候愣了下。
許玉瀲今日剛醒沒多久,眉心朱砂鮮紅,眼眸毫不遮掩地流轉著紫色的暗光,非人身份躍然而出。
黎琢章卻想,該是略顯陰沉的特征,放在他身上,莫名讓人移不開視線。
許玉瀲也意識到他暴露了,眨了眨眼,唇瓣抿出了很小的弧度,“殿下,我是妖哦。”
“我知道?!崩枳琳抡f:“過幾天是我的生辰宴,你要來參加嗎?”
黎琢章見許玉瀲空白的神情,伸手揉了揉他發(fā)絲間藏起的觸角,笑道:“我不是閆循觀,你對我來說只是你。”
黎琢章看起來一點也不意外。
思考了一會,
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時候露的餡,許玉瀲放棄思考。
他本來就是小蝴蝶,被認出來不奇怪。
隔天晚上,
許玉瀲提了嘴宴會的事。
剛睡醒沒多久,
迷迷糊糊被閆循觀抱起坐到暖爐旁,說話時小觸角仍在往男人身上蹭,
“我們?nèi)ソo二皇子過生日嗎?”
埋在衣服間的說話聲很悶,不太清晰,許玉瀲說完才發(fā)現(xiàn),不過他不打算再說一遍。
畢竟閆循觀不會讓妖族離開國師府,他聽沒聽清最終結果都一樣。
閆循觀果然從喉間發(fā)出聲疑問:“嗯?”
太反常。
黎琢章從來不是熱衷于與人交際的類型,
單獨找許玉瀲是情有可原,但生日宴恐怕規(guī)模不小……
閆循觀問:“怎么了?”
靠在懷里的視角看不見男人的表情。
半醒之間嘴里潤了點溫水,
剛想開口說沒什么,又聽見閆循觀道:“宴會熱鬧,
玉瀲去過嗎?”
許玉瀲搖頭:“沒有?!?/p>
“那便去看看吧。”
懷里的人在他說完那句話后便眼眸睜圓,
雙手抓著他,愣了好一會。
風聲淺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