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澤川并不正面回答,只是轉(zhuǎn)身離開,意味不明地留下一句:“最適合的人還沒到,等著吧?!?/p>
……
等待治療日的時間里寧肅羽度日如年,就連翰林院的人都能察覺到了他身上浮躁的氛圍。
直到某天的來到。
他們發(fā)現(xiàn),每日翻看日歷的寧翰林終于靜下心開始處理工務(wù),可是很快,他們又發(fā)現(xiàn),這些都是錯覺,寧翰林一直在走神。
這么明顯的表情,許玉瀲也看得出他的期待。
每每和寧肅羽對上視線,對方就像個搖尾乞憐的大狗一樣,不停對著他搖尾巴,好似他嘴里一旦說出拒絕的話,他就會直接耷拉下耳朵。
于是心軟的小蝴蝶就一直糾結(jié)到了治療的那天。
推開門,本該在翰林院的男人早早就在他屋子里暖好了火爐,身上是已經(jīng)換洗好的褻衣,隨便動一下就能看見隱約的肌肉線條。
許玉瀲眼皮一跳,還沒來得及反應(yīng),寧肅羽就已經(jīng)抱著他的腰,埋在他脖頸處,喊他:“兄長,我會努力的?!?/p>
我一定會做得比其他男人更好。
不知道是人和妖的區(qū)別還是只是兩個人性格不同。
許玉瀲迷蒙間忍不住想到,他和寧肅羽的治療過程,跟宗澤川的很不一樣。
宗澤川是完全掌握主動權(quán)的人,清楚許玉瀲的一切需求,動作溫柔克制的同時,又很樂意帶他嘗試新奇的玩法。
而寧肅羽,特別突出的就是,他很愛在床上說話,極度黏人加小心眼。并且,越說話越愛用力。
“好喜歡兄長,兄長喜不喜歡我?”這句話是最常說的,他尤其糾結(jié)喜歡這點,恨不得把那天被拒絕的事,挑出來說一百遍,然后讓許玉瀲答應(yīng)。
許玉瀲被他咬著耳尖用牙齒磨,打著抖,根本說不出話。
要不然就是在察覺許玉瀲走神的時候,瘋狂地問他,“兄長在想誰?”
許玉瀲很害怕他這個問句,因為重復(fù)極快的短句里,代表著的是同頻率的、發(fā)了狠的動作。幾乎要在里面,再鑿出個儲存東西的凹陷來。
但目前為止,寧肅羽也還沒被許玉瀲踹下過床。
他過于擅長察言觀色,總能在許玉瀲開始不高興的時候,軟下聲線去輕吻著哄人,箍住許玉瀲的腰,緩和地去觸碰那個點,等到許玉瀲散了脾氣,他又開始得寸進尺。
莫名和諧的,三人在狀元府里就這樣度過了一周。
但寧肅羽已經(jīng)開始不滿足于此。
“我想和兄長結(jié)親?!?/p>
寧肅羽已經(jīng)開始籌備結(jié)親需要準備的東西,被發(fā)現(xiàn)的那天,迎上許玉瀲不解的視線,他冠冕堂皇地解釋道:“采補之事與沖喜類似,等結(jié)了親,天道承認了我們的關(guān)系,治療肯定會更加有效?!?/p>
“這、這怎么行呢?”
治療和結(jié)親在許玉瀲看來,完全就是天差地別的兩件事,他怎么能和寧肅羽成為夫妻關(guān)系。
寧肅羽察覺他的逃避,反問道:“怎么不行了?兄長,我的確懷著其他的心思,你知道,我也不藏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