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玉瀲移開眼神,狀似什么都沒發(fā)現(xiàn)般地玩著水,“怎么了?”
“沒有,村子里應(yīng)該沒什么會發(fā)光?!贝迕窀尚α藘陕?,“畢竟連燈都經(jīng)常不亮。”
察覺到對方不想再談?wù)撽P(guān)于光點的話題,抿了抿唇,許玉瀲垂下眼睫不再說話。
明明才進入這個副本沒多久,但許玉瀲已經(jīng)遇到了很多他無法理解的事情。
包括這個地方給他帶來的奇怪感覺,還有那些嘉賓的一些,莫名其妙的話語和眼神,他一概不懂。
小蝴蝶在某些層面顯得十分遲鈍,但有時候他又格外敏銳,仿佛是小動物的天性,面對很可能有危險的事物,總是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。
河岸邊徹底陷入了一個安靜而又尷尬的氛圍,除了水流聲,便只剩二人微弱的呼吸。
村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把人惹得不開心了。
他從前哪里遇到過這種問題,身邊大多都是和他一樣的農(nóng)村男人,每天除了上山砍柴就是下地干活,什么時候見過這樣嬌嬌氣氣的小男生。
仿佛自己說話只要稍微大聲一點,就要把人給弄哭了。
村子里很少有外來人,所以村民很快就猜到他是跟著那些說是做戀愛節(jié)目的人一起來的。
戀愛節(jié)目?
他抬頭偷偷去看身旁玩水的青年。
對方還不知道有人在看他,蔥白細嫩的手指捧著臉,擠出一點點臉頰肉,神情懵懂地動著腳尖去逗水里路過的小魚。
這樣漂亮的人也需要在節(jié)目上找對象嗎?
村民想起他剛剛握過的腳踝,那么細伶伶的一點,用兩指握住還能從旁邊空出不小的縫來,大腿可能還沒有他胳膊粗。
就算是找人談戀愛,也是給人當(dāng)老婆的那種吧。
估計節(jié)目里,那些男人全部都會選他。
也不怪村民會往這方面想。
他們這些人待在山里面這么多年,和外界的接觸除了那些老舊的電子產(chǎn)品,一年也不會出去幾次。
對那種伴侶的事,也只能通過別人口口相傳的曖昧話語里提煉出一點點信息。
那些詞,不論當(dāng)時的村民怎么想,他都想像不出來會是怎樣的。
可等他見到青年的第一眼開始,那些詞好像就突然活了一樣,每一個都能套入青年的形象,繪聲繪色地在他腦子里表現(xiàn)出來。
村民思考著找著話題,“好像前幾天,我沒見過你,你是新來的明星嗎?”
他對這些是真的沒有什么概念,已經(jīng)盡量找了自己知道的最貼近的詞,聽起來仍是有點怪異。
許玉瀲被他說的話逗笑了,“我不是明星,我是來這里拍明星的。”
“哦……”村民傻愣愣地看著他,整個人幾乎從耳根紅到了脖子,還好他膚色很深,躲在樹叢的陰影下,完全看不出來有什么變化。
“那你呢?”許玉瀲眼尾抬著,睨了他一眼,似乎因為之前的事情還有點小脾氣。
村民沒聽懂他的意思,湊近了一點,身上的熱氣跟著帶了過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