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完全清醒,他此刻認定了是那個助理強迫的許玉瀲,下意識忽略了許玉瀲格外配合的動作。
聞修齊怒視著度洲大步從樹蔭后走出,緊握的雙手已經準備好了隨時沖上去給他一拳。
“趕緊給我把人放下!”他已經是努力克制了音量。
度洲安撫著懷里被嚇了一跳的青年,將外套蓋在了他的身上,把人藏在了身后。
“滾。”
怪物認得聞修齊。
一個該死在他手下的廢物,現在又多添了一條,還是個覬覦他雌性的敵人。
自己寶寶身上沾染的惡臭味就是聞修齊的味道。
他的瞳孔再次變成了豎瞳,冰藍色的光點在黑夜里仍然攝人,昭示著他非人身份。
聞修齊沒有察覺度洲身上的異常,從一開始他的視線就全落在許玉瀲的身上,自然不知道所謂的助理,只是度洲用來潛入節(jié)目組的身份。
“度洲,我、”
許玉瀲抓著度洲的衣服,可憐巴巴地抱住了他的腰。
倒不是因為想求情,是因為他現在還是有點控制不住地腿腳發(fā)顫,軟得快要站不住地了。
許玉瀲還有些分不清狀況,腦袋暈得就像一團漿糊。
今天一天發(fā)生的事情,對于從未經歷過友情以上的小蝴蝶,還是太超過了。
說話間,流淌著的濁液滴落地面,許玉瀲本就委屈得不行,感到異樣,扒拉著度洲吸了下鼻子,眼淚瞬間浸shi了男人夏季不算厚實的衣服,“我好難受……”
度洲哪還有空管逐漸靠近的聞修齊,他立刻收起了冒出的尖牙,抱著許玉瀲仔細查看著。
“寶寶哪里難受?”
許玉瀲被度洲哄小孩的方式弄得有些不知所措,臉蛋羞紅地搖了搖頭,含糊地讓他先扶著自己一下。
總不能說感覺自己的腿上好像、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流吧。
聞修齊見他注意力轉移,抓住機會就準備直接動手。
“大半夜,你們幾個在這里發(fā)什么瘋?!奔磳l(fā)生的打斗場面并沒有出現,突然出現的喻期初攔住了二人。
他輕飄飄的視線掠過度洲身側露出的可愛拖鞋,笑得有點猙獰,“我說我怎么沒找到瀲瀲,半夜跑出來,知道有多危險嗎?”
“還要打架是嗎,是想把所有人引過來?”
度洲被他哥訓得頭都抬不起來,剛剛還放肆得不行的人現在埋在許玉瀲的肩頭,一聲不吭,只有抱著許玉瀲的手越來越緊。
他是把人偷偷抱出來的。
喻期初不給度洲挨著許玉瀲睡,度洲就趁著喻期初不注意把人給抱了出來,可后來他聞到自己雌性身上不屬于自己的味道,情況就有點失控。
不可以,他的小雌性上只能有自己的氣味。
許玉瀲茫然地拍了拍度洲的頭,絲毫不知道自己才是在場唯一的受害者。
已經被別人當成骨頭啃了一遍,身上這里一塊痕跡那里一塊痕跡的,渾身都是怪物熱潮期留下的濃烈氣味,被以懷孕為目的纏著作弄了半天,還在擔心始作俑者的安危。
喻期初都能想象出度洲是用怎樣拙劣的借口哄著人乖乖讓他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