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黑瞳孔在分散光暈里看上去有些非人的冷感,
“不喜歡嗎?”
許玉瀲仍停留在距離大門不遠的位置,聞言驚醒般地抬起臉,
手藏在身后,
“院長,
我已經(jīng)吃過午飯了。”
“而且我的酒量不是很好,
院長。”
對銀器的恐懼讓青年唇色發(fā)白,
額間都冒出了汗,他強撐著和赫溫對視,
企圖讓自己的話語聽起來更可信些,
“我下午還需要去謄寫員那幫忙抄寫,如果喝酒的話會完不成工作?!?/p>
許玉瀲看見赫溫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良久,
最后微微啟唇,“為什么撒謊?!?/p>
赫溫用手指捏著杯身輕輕搖晃了一下,紅葡萄酒的味道在室內(nèi)散開,混合著一些微不可查的血腥氣。
“我想你應該先試試再做打算?!彼麌@了口氣,語氣里有著點被別人比下去的不服,只是許玉瀲聽不出來。
“我……”
見赫溫走過來,許玉瀲逃避的神情越發(fā)明顯,整個人幾乎是退到了門邊,但赫溫走到他面前后只是伸手牽住了他藏在身后的手。
酒杯被不容拒絕地塞入了手心。
那點子冷意似乎從指尖貫穿至了他的每根發(fā)絲,冰涼的觸感令許玉瀲渾身都顫栗了起來,他都已經(jīng)想象出了自己待會會是怎樣的慘狀。
許玉瀲睫毛控制不住地打著抖,眼底很快就浮起了層水光。
鬼生堪憂。
怎么哪哪都是想要他命的天敵。
赫溫看著他越來越差的臉色,終于意識到什么似的開口道:“這不是銀器。”
許玉瀲慢半拍地眨了眨眼,突然想起來摸到銀器的觸感應該是燙手的,而不是像現(xiàn)在這樣,冷冰冰的,像摸到冰塊一樣。
哦。
這不是銀器。
不對。
赫溫為什么知道他害怕的是銀器。
初入職場的小吸血鬼還不懂得隱藏自己的心思,許玉瀲小巧的一張臉蛋上充斥著不解,赫溫一眼就能看出來他現(xiàn)在在想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