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對方現(xiàn)在正在幫他熱牛奶。
加了兩塊方糖的那種。
好在覃辭愧按慣例去他房間找人,沒看見他,也跟著找到了一樓。
小少爺靠在沙發(fā)上,老遠看見覃辭愧下來,立馬招狗似的,朝對方勾了勾手,覃辭愧習以為常,把人抱起來。
覃辭愧剛才大概是在洗澡。
許玉瀲靠在他懷里,聞到一股和他沐浴乳一樣的香氣,帶著股熱意,潮潮的。
他翹起眼睫,責問:“你又用我的沐浴乳?!?/p>
作為慣犯,覃辭愧當然早有準備。
‘是新買了一瓶一樣的?!?/p>
許玉瀲哼哼唧唧地罵了幾句,還是放過他了。
這種事情無傷大雅,更過分的覃辭愧也不是沒做過,他實在怪不過來。
聽小少爺描述剛剛發(fā)生的事情,覃辭愧眼睛也沒閑著。
巡視一圈,在聽到燈泡炸了的時候,捧起懷里人赤。裸的小腿看了會,突然上抬了下,似乎還要往睡袍里看。
呼吸出的熱氣熏紅了腿根的一小塊皮膚。
許玉瀲臉頰漲紅,慌張地看了眼廚房里背對他們的衛(wèi)厲宥,連忙制止覃辭愧仍要靠近的動作,“我沒事!”
等許玉瀲喝完牛奶,一行人準備休息。
許玉瀲等覃辭愧看門的時候看了眼。
衛(wèi)厲宥就被安排在他隔壁。
在他們準備進門的前一秒,一聲悶哼從旁邊傳來。
衛(wèi)厲宥忽然皺起眉,撐著額頭站在門邊,也不進去,一副很難受的模樣。
出于禮貌,許玉瀲還是沒放任不管。
“你怎么了?”他問,聲音倦倦的,和覃辭愧說話的語氣差很遠。
莫名煩躁了起來,衛(wèi)厲宥心里對比,面上只是道:“可能是傷口感染,有退燒藥和消炎藥嗎?”
覃辭愧被支去一樓找藥。
偌大的客房里,衛(wèi)厲宥靠著床邊閉目養(yǎng)神。
他體溫很高,額頭也出了汗,發(fā)熱的后遺癥讓他瞧上去很疲憊。
雖然結(jié)實的塊頭看上去依舊能一拳打兩個自己。
許玉瀲坐在飄窗上看了會,很快移開了視線,往窗外蒙蒙的霧里看。
冷冰冰的霧,哪怕是冬季也沒見過這么濃的霧,小少爺只知道這是降溫的表現(xiàn)。
小少爺已經(jīng)有些困了。他困起來乖得很,刺全收起來,就是個軟團子。
耷拉著眉眼,許玉瀲被腳上的冷意凍得一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