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最愛做俠士夢的年紀,衛(wèi)厲宥和覃辭愧之間他還是分得出輕重的。許玉瀲興奮極了,他讓覃辭愧把自己放下來,背著包興致沖沖地喊人帶路。
‘很黑。’覃辭愧攔住他,‘你不害怕嗎?’
許玉瀲整理了下自己的長靴,護目鏡捋到額發(fā)上,俊秀的眉目夜色里帶著奇異的艷麗,“怕什么,不是有你在嗎?”
他唇邊彎起很淺的梨渦,貝齒潔白。
“你會保護我的!”
極夜的氣溫最近穩(wěn)定在了三十五攝氏度。
哪怕長期沒有陽光出現(xiàn),這黑夜的環(huán)境里,依舊能感受到太陽的炙烤。
shishi悶悶的,呼吸都像是喝了口雨。
許玉瀲被男人牽著手,緩步走在末世荒廢的都市里。
視線中昏暗不明,安靜又塵土彌漫的空曠土地,只有身邊的人留有色彩,好像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。
許玉瀲一點也不覺得害怕。
他們的極夜旅程并不是一帆風(fēng)順的,這場逃亡除了衛(wèi)厲宥的追捕,還有許多由人類變異而來的怪物。
迷霧似乎會讓怪物變得狂躁,比起其他時候更加難對付。
許玉瀲這種時候會待在他們臨時的休息點。
狹小的房間里,擔心吸引怪物,只點亮了根暖黃的蠟燭。
許玉瀲坐在床邊看書,柔軟床鋪經(jīng)過男人的仔細打理,完全是他平日里習(xí)慣的類型,看著看著便已經(jīng)有了些困意。
外出收集食物的男人滿載而歸,身上也增添了幾道傷口。
覃辭愧很不舍的在許玉瀲面頰上留下一個吻,這才轉(zhuǎn)身進了浴室。
像是某種別人無從得知的暗號。
當浴室門敞開后,被細心照顧的漂亮青年,不再是眾人口中的小少爺。
他存在于覃辭愧默念的稱呼里,存在于覃辭愧無數(shù)次幻想的綺麗夢境里,是被他小心翼翼藏起來,藏在這間屋子中憐愛過千百次的珍珠,他的愛人。
為了生活而努力的男人值得愛人的獎勵,柳枝似的纖白手臂,柔柔地朝著走向自己的人伸出。
“你的傷口沾了水,會疼嗎……”許玉瀲慷慨地為他提供治療,膚肉瑩潤柔軟,燭光里像是被人狠心撬開又擠弄而過的蚌肉。
覃辭愧給不出回答。
他的雙手早已經(jīng)沒了空閑,緊緊丈量著身前人的腿圍,一下又一下地朝上仔細測量,是種極為嚴格的手法,幾乎不允許許玉瀲掙扎逃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