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那雙帶著冷意的手碰到他的指尖時,他才抖著凝了淚珠的羽睫,迷茫地湊了過去,嫣紅的唇瓣張合,喟嘆道,“好舒服……”
封徽任由許玉瀲握著自己的手把他滾燙柔軟的臉頰放進去。
他不是不想說話,只那時候,一股發(fā)麻的爽意直直貫穿脊背延伸心臟,他完全失去了自己對肢體的控制,心神全部投入到了青年的動作和表情上。
指尖陷入滑膩的頰肉里,封徽眉間松怔地看著他,成了個無法動彈的散熱工具。
等到許玉瀲過于黏人地支起身,雪膩的膚肉毫無阻隔地環(huán)住他的肩頸,顫著眼睫貼住他的臉,問出那句,“你好涼快,我想抱著你,你抱抱我好不好?”的時候,他才終于清醒了過來。
清醒的
雨幕淹沒后山深林,
連火燭都點不燃的深夜。
寧肅羽想要在這樣的環(huán)境里找到需要的草藥,不是件簡單的事。
布滿荊棘的陡峭山坡他摔下去不知多少次,踩著那些不算路的路,
他硬是把幾種目前最需要的草藥給找了出來。
等到寧肅羽懷抱著那些帶著泥土的草藥準備返程,
距離他從那個山洞出來,已經(jīng)過去了快大半個時辰。
他清楚情況緊急,
抓緊了時間回去。
可沒想到走到山洞外面,他走前支起的火堆還在燃燒著,還看見了些估計是后續(xù)添上的新柴,但本該坐在那等著他回來的青年卻沒了蹤影。
草藥隨意丟在地面,寧肅羽地站在洞口,
下意識朝著身后來時的路看去。
外面漆黑一片,看不出異樣。
許玉瀲不是會一聲招呼不打就離開的性格,
況且以自己離開前他的身體狀態(tài),在這樣的時間地點,
他獨自出去的概率幾乎為零。
無數(shù)猜想在幾秒內(nèi)過了遍腦,
在被追殺過程中也未曾表露過過多情緒的男人表情忽然冷了下來。
他強壓著不安讓自己冷靜,重新走到許玉瀲坐著的位置。
沒有什么事情是無跡可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