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辭愧大病初愈,
四肢許久不動彈,有幾分生銹似的僵硬。
許玉瀲被他忽然地蘇醒嚇到,還沒收拾好腦子里亂糟糟的心情,
匆忙中往床下跑,
回頭看見覃辭愧捂著自己的傷口,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,
他就又迷迷糊糊地走了回去。
“還是不夠嗎?”許玉瀲猶豫地觸碰著紗布下的傷口,男人好不容易醒了過來,可不能再出差錯。
覃辭愧用臉湊過來靠在他掌心,利落的白發(fā)長長了點,不怎么刺手,
他骨相優(yōu)越,偏向西方人的深陷眼窩抬眼看人時,
壓迫感很強。
可許玉瀲只覺得對方像只終于找到主人的犬類。
他沒辦法拒絕覃辭愧,迷迷糊糊,
被帶著繼續(xù)往下做了。
許玉瀲不知道覃辭愧是怎么察覺出來的。
男人開始還藏著點情緒,
后來便完全不掩飾他的煩躁。
犬牙隨著舔舐不斷留下痕跡,他想要把所有衛(wèi)厲宥觸碰過的位置都用自己的氣味再掩蓋一次。
那種感覺很奇怪。
倒不是說跟對方做這種事。
許玉瀲對自己的異能徹底無話可說,
鑒于直與彎之間的和平地帶,
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能夠溫和接受這些事。
他覺得奇怪的地方,
是因為他的判斷能力,
引起的心理混亂。
覃辭愧病得太久,
許玉瀲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他昏迷不語的那段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