況嘉一也學著他說了一遍,“不然呢?那都多少年前了?!?/p>
其實當年況嘉一受傷那事周任航也不清楚全部經(jīng)過,他能確定的就是況嘉一吃了虧受了傷,而謝綏抑沒有任何解釋和道歉,所以看到謝綏抑像沒事人一樣又出現(xiàn)在他們面前,他氣不過。
“你能不戴這棒球帽了不?”周任航說:“這不會還是七八年前那頂吧?”
“那頂早丟了?!睕r嘉一壓壓帽檐,“不戴我冷?!?/p>
“冷就進去?!敝苋魏秸酒饋?,回身。
況嘉一余光看到他明顯頓在原地,偏頭問怎么了。
“偷聽別人說話很好玩?”周任航嘲諷地說。
況嘉一身后的人開口:“這里是公共場合。”
“喲真的會說話了?”周任航驚訝,“那要不要說說你這幾年都干了什么?怎么走上致富之路的,也是靠裝傻裝啞巴嗎?”
況嘉一用膝蓋撞周任航的腿,后者恍若沒感覺。
“我比況嘉一小氣,他能揭過當年的事,我過不了,我兄弟好好一個人被人剃了頭發(fā)在里面關(guān)了幾天,剛出來又去醫(yī)院躺了半個月,換成誰都他媽咽不下這口氣吧?謝綏抑?!?/p>
況嘉一單手掩住臉,揉了揉眉心,剛剛被誤打到的太陽穴此刻有些細微的疼,他想站起來說話,門口助理師傳來聲音。
“陳述的朋友?麻煩過來一下。”
況嘉一看周任航,周任航剛升起的氣焰悻悻地滅下,不情愿地走過去,留謝綏抑和況嘉一在原地。
“他說的話什么意思?”謝綏抑問,“我不明白?!?/p>
“我也不明白?!?/p>
況嘉一看著謝綏抑,“當年的事過了就是過了,你不說我也不談,但我不明白你現(xiàn)在為什么像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來質(zhì)問我,不明白你語調(diào)眼神里為什么還帶著恨意,從我們重逢到現(xiàn)在,你說得每一句話我都不明白?!?/p>
“謝綏抑。”況嘉一站在另一端,和謝綏抑中間隔著長椅,帽子遮住了他的額頭,聲音在風里被凍的很冷,帶著淺淺的諷意,“你還是不會說話好?!?/p>
--------------------
說謊
謝綏抑沉默著,望著況嘉一的嘴唇,從剛剛況嘉一叫他名字起,他就不與況嘉一對視了。
因為不想看況嘉一的眼睛,那里面的厭惡不好看。
謝綏抑的喉結(jié)滑動,罕見地覺得喉嚨里很干澀,他好久都沒有體會過這種發(fā)聲困難的感覺了。
當初最想讓他說話的人,現(xiàn)在讓他別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