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內陷入了一種絕對的安靜。
“你不是要解釋嗎?”況嘉一問,只剩三十分鐘了。
“我丟了一段記憶?!敝x綏抑控著方向盤,平穩(wěn)地超過一輛又一輛車?!澳阕蛱煸谠\療所看到我,是在做恢復記憶的治療。我以為我恢復了原本的記憶,那段記憶里你是背叛者,你把我出賣了?!?/p>
況嘉一看了謝綏抑一眼,謝綏抑抿著唇,仍在加速超車。
“所以
無事牌
當年的喜歡好像一根刺,卡在喉嚨里,吞不下,吐不出。每當況嘉一說話時就被這根刺困住,提醒他哪些話不能說。
這么多年過去,況嘉一終于把這根刺吐了出來。
沒有想象得輕松,喉管空空
,彌漫著被刺卡傷后冗長的余痛。
但至少況嘉一說出來了,而且他發(fā)現(xiàn),說不喜歡比說喜歡容易太多了。
這里山路偏僻,謝綏抑不帶他走,況嘉一找不到路回去。
他看謝綏抑半天沒有說話,只好先打開手機把票改簽,況嘉一估計自己是趕不上那趟車了。
“你從臨池開車過來的嗎?”況嘉一收好手機問他。
“曼城?!?/p>
況嘉一不了解那個城市,“那要開多久?”
“九個小時?!?/p>
所以早上況嘉一掛了謝綏抑電話后,謝綏抑就起身開車來了。
開了一天的車,在傍晚前趕到?jīng)r嘉一身邊,帶他看了一場日落,順便解釋完當年的事。
況嘉一想了想,“你是不是累了?換我開回去?”
謝綏抑搖頭,他重新啟動車子,況嘉一又看見他手腕上露出的紗布。
“你手怎么回事?”況嘉一問。
謝綏抑看了一眼,事不關己地說:“受了一點傷,不嚴重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