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我騙你的,你看你自己,緊也緊張死了?!?/p>
近日來找徐運墨,總見他陷入長時間的神游,魂靈頭整個飛走,抓也抓不回。
不在思考,在思春。徐運墨動了凡心。
打過那枚舌釘,周奉春早已斷情絕愛,但徐運墨仍在紅塵飄浮,是一介凡夫俗子。
他感嘆:“人長一張嘴巴,除掉吃飯,就是拿來講話的。你不說,誰能知道,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?!?/p>
道理都懂,然而聽來容易做來難。吃過小黃魚,兩人相處模式與之前差不多,吃飯上課,每天監(jiān)督戒煙,并無太多變化。
他們還是挨得很近,誰傾斜多一點就能碰到的程度。徐運墨坐得筆直,腰桿挺得像把尺。反觀夏天梁,姿勢閑散,甚至稱得上東歪西扭,似乎隨時就要靠過來,卻總是及時退后,回到原先狀態(tài)。
距離的遠(yuǎn)近始終由對方掌控,徐運墨不懂如何更進(jìn)一步,悶了半天,開口:“我有想法,不代表人家有一樣的,貿(mào)貿(mào)然講了,萬一被拒絕,以后鄰居都沒得做?!?/p>
他多添一句,我不想搬家。
這戀愛還沒開始談呢,先預(yù)設(shè)上了,周奉春哼兩聲,“你們基佬的窗戶紙怎么和包腳布一樣,剝開一層又一層?!?/p>
不過從情感層面上來說,也能理解。徐運墨在國美時期就是出了名的難追,從來是別人跟在他屁股后面跑,徐運墨動都不動的,這么多年下來,讓他突然轉(zhuǎn)變角色,是有點困難。
“你平時對待不喜歡的,秋風(fēng)掃落葉般無情,碰到中意的,道理也差不多嘛。追人要有餓虎擒羊的氣勢,像這樣,”周奉春張開手,做個撲的動作,“直抒xiong臆,打他一個措手不及。”
徐運墨沉默片刻,搖頭,“我覺得更像貓捉老鼠?!?/p>
“誰是貓?”
“能是我嗎。”
周奉春一愣,隨后大笑,想想也形象。
他換個建議:“要不你也學(xué)學(xué)貓吧?!?/p>
“什么意思?”
“現(xiàn)在是你琢磨不了他,在他那里你就是開卷考,所以你要藏點起來,掌握主動權(quán),讓他看不透你,這樣他不就急了?人一急就會犯錯誤,會有意想不到的動作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