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運墨恨起來只想堵住他的嘴,別笑了。
見他實在不好意思,夏天梁收起笑聲,轉(zhuǎn)而變得憂愁,他看向盤中腌制的小黃魚,“徐老師,還愿意監(jiān)督我戒煙嗎?”
不愿意我會讓你在我家剖這么久的魚肚腸?徐運墨早服輸了,點一點頭。
“英文課?”
“繼續(xù)上?!?/p>
那就好,夏天梁變臉快過翻書,他徹底放松下來,說我剛把教材撿好放回桌上了,徐老師你也真是的,扔完香煙扔書,發(fā)起脾氣和小孩子一樣。
說他幼稚?徐運墨不服氣,說我哪有。
“你看,馬上嘴巴就犟了。”
“……”
算了,不爭了,就當讓讓他。
徐運墨悶聲不語,夏天梁一直覺得他這樣很像戳一下就鼓氣的河豚魚,當即笑了,故意說:“喏,老是這樣,
椒鹽排條
六條小黃魚威力驚人,此后徐運墨一周不在狀態(tài)。
做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致,唯獨上天天吃飯,他走三步停兩步,真的進門了,一雙眼睛巡邏兵似的粘到夏天梁身上,隨時緊跟。
落單盯著,傳菜也盯著,與熟客交談時盯得更緊。
夏天梁待客一視同仁,誰來都是體貼周到。
所以他只對自己不同。
徐運墨依靠日常觀察,反復論證這一點聊以ziwei,直到某人光顧。
自從那晚抓到夏天梁抽煙,徐運墨已將沈夕舟拖入黑名單。他迂回提醒過夏天梁,少和這個人來往,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老和那種煙民一起,復吸幾率大大提高。
夏天梁卻說童師傅也是啊,我周圍抽煙的也不只夕舟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