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每天開屏,硬朗得不得了?!?/p>
徐運墨突然插話,侯遠僑聽見,頓一頓,隨即笑起來,模樣放松許多。
“這個形容還挺生動,”他對徐運墨抱以贊許,“過去在東村,他也總是吧臺后面最時髦、最受歡迎的那個。”
夏天梁:“你們認識很久了?”
“算是老朋友,喔,可能過去沒和你提起過。紐約的餐飲圈子也不大,他么,之前遇到點事情,所以我勸他回上海調(diào)整一下,說不定能有新的轉(zhuǎn)機?!?/p>
原來那只孔雀是你空運過來的。徐運墨想起沈夕舟酒吧開業(yè)門口那個花籃,雖然侯遠僑在自己這里的記分表開場就是零分,但不妨礙徐運墨再扣他二十。
夏天梁聽后,想法卻不同,抿緊嘴唇,說:“你還是和以前一樣?!?/p>
侯遠僑平和道:“人是很難改變的?!?/p>
兩句話像加密電報,聽得徐運墨皺眉。注意到他神色改變,侯遠僑揚起嘴角,嘆道:“但也不是沒有例外,對吧?!?/p>
這次看的是徐運墨,問題則拋給夏天梁。
兩人都沒給他答案?;蛟S也不需要。那座耳橋太耀眼,足以解釋一切。
對于沉沒的人來說,能進步就是好事。侯遠僑滅了煙,最后一根,他沒再多抽了。
之后,話題無甚新意,夏天梁問侯遠僑這次準備待多久。
對方答,兩個月吧,好久沒回上海,這次算是休假。
夏天梁停兩秒,“有空來天天吃飯。”
侯遠僑沒有立即答復,視線落到徐運墨身上。
少了煙霧遮擋,徐運墨這一回能夠清楚地辨別對方表情——沒什么攻擊性,侯遠僑投來的不過是一道很平淡的目光。
“謝謝,”侯遠僑收起煙盒,“看情況吧。”
回室內(nèi),酒會結(jié)束,林至辛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,已與湯育衡恢復邦交。
他安排送別客人。侯遠僑沒有多留,貌似還有下一場的社交局。臨走之前,他與徐運墨又握一次手,兩人不再借著這個動作比手勁,匆匆握過之后,侯遠僑笑一笑,對他留下一句回見。
這次來,也是徐運墨開車,兩人下去,準備先送小邢回酒店。小姑娘說后續(xù)會在上海待兩天,正好來辛愛路一游,夏天梁表示歡迎。
等到車上只剩彼此,沒人說話,安靜得有些過分。
上高架前吃到一個紅燈,車停,像是說好了,兩人同時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