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愣,回過頭去,就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吞赦那林竟半跪了下來,正在抓雪,連忙搶先一步,左右開弓,對他發(fā)起連番攻勢。被我冷不防砸了滿頭滿臉的雪,他也不抓雪了,徑直起身朝我走來。
知道他要來抓我,我玩心大起,嘻嘻哈哈一蹦三尺高,扭頭就跑,結(jié)果腳下一滑,一個趔趄,就撞進了堅實的懷抱里,被我撞得重心不穩(wěn),吞赦那林身軀一晃,我們兩人竟一起摔進了雪里。
擔(dān)心他會被我撞傷,我立刻翻過身,見下方他靜靜躺在雪上,似乎凝望著我,散開的卷曲烏發(fā)如墨蜿蜒,真真是容顏如畫,傾國傾城,不由心下一癢,情不自禁地以指尖為筆,描摹起他的輪廓來。
“吞赦那林,你怎么長得這么好看?。磕闶窍蓡??還是妖啊?”
他喉結(jié)一滑,捉住了我的手,聲音微啞:“都不是?!?/p>
我舍不得眼前這一幕至美的畫卷,趴在他身上,想再多看一會,鐫刻在腦海里,可目光落到他微微滾動的喉結(jié)處,卻起了一絲壞心。
與我打了一番雪仗,又被我趴在身上挑逗,這人都不會臉紅的嗎?
想看看這冰雕一樣的美人面紅耳赤的樣子,我趁他不備,低頭咬了一口他的喉結(jié),他渾身一震,頓時乾坤倒轉(zhuǎn),我被他壓在了下方。
那張容色驚絕的面龐卻依然蒼白,沒有泛起紅暈,我失望不已,見他的蒙眼布的一頭垂到唇畔,一偏頭,叼住了,朝他挑了挑眉。
還沒來得及扯下他的蒙眼布來,下巴便被猝然捏住,修長冰冷的指尖竟然侵入我齒關(guān),迫使我松了嘴,布料也被抽走。
可指尖卻未隨之從我唇間退出。
他撐在我上方,屏著呼吸,亦無言語,身上古寂的檀香氣息卻變得濃郁了,如山雨欲來,在我唇間的指尖,竟探得更深了些……拈住了我的舌尖,輕輕揉捻。
在我唇上的拇指,亦控制不住地反復(fù)摩挲起來。
我合不攏嘴,懵懵望著他,被他揉弄著舌頭,唇角溢出津液來。這怎么好像在……
忽然腰身被他一把撈起,抱坐在了他膝上,他低下頭來,重重覆住了我的唇,舌猝不及防地探入我的齒間。
“唔!”
我渾身一顫,后頸立刻被冰冷大手牢牢按住,就這樣坐在我的新繆斯懷里,跪在雪上,在空曠無人的街道上,接納與他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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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棧老板只有一個,是個長相憨實的女人,大抵是地理位置的原因,這噶廈鎮(zhèn)生意不多好,一見來了客,吞赦那林出手又是天價,她殷勤地端來碳盆和熱酒,忙不迭的燒了幾個拿手好菜上來。
酥油果、青稞烤饃、菌子湯、手抓羊排,都是蘇南地道的特色小菜,可謂是我來蘇南以來吃得最豐盛的一頓,只嘗了一口那菌子湯,鮮味頓時直沖天靈蓋,讓我感嘆在這偏僻小鎮(zhèn)上挖到了寶,當(dāng)下胃口大開,埋頭狂炫,吃得半飽,一抬眼才發(fā)現(xiàn)吞赦那林沒動筷子。
“你怎么又不吃呀?很好吃的!”我給他夾了兩塊羊排,又盛了碗湯,眼巴巴地看著他,吞赦那林才端起碗喝了一口,吃了小半塊羊排。
“胃口這么小,卻長得這么高,力氣這么大,你不會是修仙的吧?”我嘟囔道,咬了口烤饃,覺得有些口渴,瞥見旁邊熱水盆泡著的裝酒的瓷瓶,湊近去聞了聞,一股混著奶味的馥郁清香撲鼻而來,又見里面的酒呈奶白色,還泡著些植物狀的東西,有些好奇又嘴饞。
“這是咱們的梵山措,小阿郎看起來是外鄉(xiāng)人,應(yīng)該沒喝過吧?”
“梵山措?”我拿起來喝了一口,清甜的奶味和米香縈繞唇齒,回味綿長,我頓感驚艷,“這也太好喝了吧!是什么酒呀?”
“這是我自己種的青稞混著奶茶煮的哩,喝了冬天都不冷?!崩习迥锇褐^,一臉的自豪,“這鎮(zhèn)上也就咱們家會釀!”
我一連喝了好幾口,把另一罐遞給吞赦那林:“那林,你也嘗嘗?!?/p>
吞赦那林接過酒罐,啜了一小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