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活么?”他在我耳畔問,語氣溫柔下來,身下亦放緩了攻勢,九淺一深地挺送,“當(dāng)年我不懂,教你見了紅,心疼的要命,回去便去翻了教雙修之道的書,剛剛學(xué)會,你就跑了……如今怎么樣,我可算個合格的夫郎?”
“啊…啊……嗯……”我沉溺在情欲沼澤的深處,一張嘴,便只有shenyin,那聲音全然不似我自己,像是發(fā)情的雌獸。
縛住四肢的綢緞忽然被松開,人被他抱著坐起來,而他仰躺下去,使我坐在他身上。這姿勢比之前結(jié)合得更深,我不住痙攣著,被他雙手牢牢鉗住了腰身。
我淚眼朦朧地垂眸,他躺在我身下,藍(lán)眸潮shi,烏發(fā)如墨,雪白赤裸的身軀shi淋淋的,似條鮫人,是我年少夢里的模樣。
我低下頭去,含住了他的唇。
那林渾身一震,小腹繃緊,往上猛頂幾下,又一次激注在我體內(nèi)。
決別
“彌伽……彌伽!”
夜半,我被他的聲音驚醒,睜開眼,才發(fā)現(xiàn)他眉心緊蹙,眼睛卻是閉著的,竟是在夢囈。便是我躺在身側(cè),他也會做這樣的噩夢嗎?
可我們之間橫亙著他母尊以我阿娘阿妹的命劃下的天塹,注定無緣。
待你飛升,我便要尋你母尊,報(bào)這不能不報(bào)的血海深仇……此行,恐有去無回,即便能僥幸不死,我亦不會選擇活下來,不想誤了你,也不想往后余生,日日受著內(nèi)心煎熬……早在十四年前,我就該死了。
多活了十四年,還能再見到你,是我此生至幸,卻是你的不幸。
我伸出手,想要撫平他的眉心,他卻倏然睜開了眼,我沒來得及縮回手,就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。他急喘著,仿佛是自噩夢中驚醒,眼神渙散地盯了我好一會,起身下榻,自榻下取出了什么。
看清那竟是一副玉白的腳銬,我搖搖頭,縮起身子,卻被他抓住了腳踝,強(qiáng)行銬上。將我攬到懷里,撫著我腳銬,他呼吸才平復(fù)下來:“我做噩夢了,夢見你又不見了,別怪我,好么?”
我閉上眼,抑著眼淚:“你何苦這般強(qiáng)求?有意思么?”
“我便是要強(qiáng)求,你當(dāng)如何?”那林?jǐn)埦o我,竟然笑了,手指摩挲著我腳踝上的玉枷,“曾有三年,我亦戴著它?!?/p>
我的心一陣絞痛,垂眸看向他的腳踝,他戴著一對純金腳鐲,看不見是否留有傷痕。
“是你的母尊……”
“對,她親手銬上的。為了逼我在此專心修煉,絕將我鎖在這塔里,不許任何人靠近。起初我因?yàn)槟悖U些瘋在這里,后來日復(fù)一日,年復(fù)一年,便也慢慢想通了,我天生如此,又身在此位,成神是我唯一的出路。如今有你與我雙修,這條路,我便也更有勇氣去走?!?/p>
我忍不住問:“等你成了天神,頭一件事,會做什么?”
他靜了一瞬:“替母尊,彌補(bǔ)她犯下的錯?!?/p>
我蜷起十指,盡力保持語氣平靜:“她這般對你,你不恨他?”
“恨……恨不起來?!彼穆曇糇兊煤茌p,“在我很小,尚在天竺時,她處境艱難,卻對我呵護(hù)有加,逃出天竺時,也沒有將我拋下。我忘不了那時的她。母尊,雖然可恨,卻也是個可憐之人,我想幫她?!?/p>
我咬住牙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那林,你深愛她啊,一如我愛我的阿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