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這個,我又蹲了下來。
可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,下邊燥得要命,不似往日晨間忍上一忍,便能自己消下去?;仨戳四橇忠谎?,他還靠著樹干,閉著雙眼,并沒有要醒來的意思,我藏回樹后,咬住雙唇,將手伸進褲里。
午后微風習習,四周除了草葉搖曳的聲響,便只有蟬鳴鳥叫,我自不敢像在家中一般邊弄邊喚他的名字,捂著嘴不敢發(fā)出一絲聲響。
一想到他就在身后一步之遙,不過幾下,我便攀上了巔峰。
軟了身子,手心淋漓,我系好褲子,本想起身去河邊洗洗,卻已無了半分力氣,酒意席卷困意洶涌而來,我很快就迷糊起來。
一覺睡醒,睜開眼,頭頂樹影間,已是暮光緋紅。
我坐起身來,往樹后一看,竟不見那林,一時慌了神。大喊著他的名字,張望四周,才發(fā)現(xiàn)他竟背對著我浸在遠處的水里,上身未著衣衫,漆黑發(fā)絲覆著雪白肩背,真真好似浮出水面的鮫人。
想起方才我的酒后行徑,我捂住發(fā)燙的臉,盯著他的背影,不敢出聲叫他,卻發(fā)現(xiàn)他露在水面上的雙肩微微聳動,好像是在哭一般。
莫非是想到了什么傷心事嗎?
我心頭一緊,喊出聲來:“那林!”
他雙肩一僵,卻沒回頭,只是身子往水下一沉,只剩頭露在水面。
“你怎么了?”我擔心地爬起來,朝他走去,沒走兩步,便聽他輕喝:“站住。我無事,只是想試試,這河有多深,能不能游過去?!?/p>
“哦……”原來是在鳧水??!我松了口氣,“你還是快上來吧,中間水流那么急,當心被沖走了?!?/p>
“你轉過去?!?/p>
啊?不想讓我看他穿衣服嗎?又不是姑娘家……
我腹誹著,卻還是依言照辦,背過身。
過了半晌,才聽見水聲嘩啦,他從水里起來的動靜,我忍不住回眸偷瞄,卻被他染著暮光的雪白身軀晃了眼。
他看著雖然單薄,卻已有了接近成年男子的體格,寬肩窄腰,兩道深深的鮫人線自小腹兩側延伸進shi透松垮的褲腰內,因為他穿的是白色長褲,被暮光一照,幾近透明,便連那處的輪廓都一清二楚。
我盯著那里,心臟狂跳,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。
正巧他一抬眸,撞見了我偷窺他私隱的目光,拾衣的手登時一僵,藍眸亦盯住了我。我慌忙回過頭,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聽到他踩著水的腳步聲來到身后,心都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。
“你還說那酒不醉人,又騙我。”
我心虛地轉過身,見他已衣衫齊整,可長發(fā)面龐都shi漉漉的,往下滴水,一雙藍眸亦是潮shi幽暗的。
“我想起來,今晚上要趕回家吃飯,先,先回去了!”
不待他走近,我便心虛地腳底抹油,撒丫子跑了。
此后一連幾天,我都沒好意思去找那林,下完私塾,便去采集顏料礦石。初秋時,我收集到了所有的顏料礦石,可唯獨沒找到紅玉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