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林,你深愛她啊,一如我愛我的阿娘。
“對了,你阿娘呢?當年吃了我的血,病可治好了?如今可還安好?”
我無法呼吸,強笑道:“安好,多虧了你,她身子康健。”
“那便好。待我飛升后,我陪你,去見她一面?!彼谖叶吥剜?/p>
我深吸一口氣:“那林,日后你成了天神,自有天神的使命,而我是凡人,也有凡人的命?!?/p>
“與我雙修過,你怎會還是凡人?”他聲音一沉,握住我的手腕,翻面朝上,拇指按在我脈搏處,只見我皮下竟微微泛起一絲亮光。
“這是……”我睜大眼。
“靈脈?!彼橇宋俏叶?,“就算母尊想不答應你做我的神妃,也不成了。你的體質(zhì),正宜與我雙修……我們天生一對。”
說罷,他低下頭來,又覆住我的嘴唇。血腥味在齒間四溢,意識到他在喂血,我一驚,轉頭避開,被他捏住了下巴:“咽下去?!?/p>
我咳嗽起來:“你做什么?為何要喂我你的血?”
“多喝些,你就能百病不侵,長生不死,永生永世,與我相伴?!?/p>
下巴被他用力捏開,被他的舌尖侵入口內(nèi)。
我咳得眼淚直流,唔唔地抓撓他的手,可無濟于事,直至我終于將他的血咽入肚里,呼吸平復下來,捂著我嘴唇的手才緩緩松開。
拇指輕輕刮去我唇角的血,他又將我抱了起來,使我面對面地盤坐在他身上,又開始新一輪的攻城掠地。天昏地暗,不知換了多少種姿勢,又過了幾個晝夜,我們交纏著不曾分開。不知是何時昏迷過去的,醒來時,我全身發(fā)燙,血液仿佛要沸騰起來,xiong腹劇痛。
睜眼只見那林扣著我的手腕,神色緊張——
我的脈搏至小臂上,竟若隱若現(xiàn)地蔓延著灼紅的紋路。
“怎會如此?為何與我雙修,也會遭到反噬?為何喂血沒用?”
喉頭發(fā)脹,一陣翻涌,我嘔出一口血來。
紫紅色的,是他喂給我喝的血。
“彌伽,你等我,我這去尋母尊救你!”他一把抱起我,扯下彩幡將我裹住,沖向殿外,正當此時,外邊傳來一聲高喊:“教皇駕到!”
我一驚——我終于可以見到那女魔頭了?她是來讓我給她作畫的,還是來找那林的?石門被推開,我捂住嘴,頭一縮,將臉埋到他xiong口,只露出一邊眼睛,窺向外面。塔外的廊橋上,兩排祭司齊刷刷跪著,當中一抹纖長的身影立于清晨的朝霞前,身著深紫繡金的華服,長長的白發(fā)隨風飄舞,容顏絕世,比十四年前還要年輕,看起來竟然只有二十出頭,一眼望去,超凡脫俗,真真宛如天女下凡。
可她的神道,踏著的是累累尸骨。
“那林,乖兒子。”她盈盈笑著,“母尊聽說,你親自挑了個神妃,便想來瞧瞧,是何樣的女子,竟讓你這頑石動了心?!?/p>
那林攏在我后頸的手緊了緊:“我挑的神妃,并非女子,但我與他,已雙修過,他靈脈已生,母尊不是一直希望我有個神妃,助我突破飛升關隘?他就是合適的人選?!?/p>
“哦?你已與他雙修過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