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到底想干什么?
思考了一番我過去是不是和誰結(jié)了恩怨,卻也毫無頭緒。
“你們是沖我來的,對吧?不管你們的目的是什么,都應(yīng)該跟這孩子無關(guān),你們把他放了,你們想要怎么樣,我都配合?!?/p>
“抱歉啊,找你只是咱們其中一個任務(wù)?!秉S衣男人笑了笑,瞥了眼塞邦,“這小子可是我們的導(dǎo)航,放不得?!?/p>
“你們……是在找他們的寨子嗎?”我基本肯定了心下的猜測,看了一眼塞邦,又看向這倆人。
黃衣男人不置可否,抬手把防風(fēng)面罩也摘了下來。我心一沉,下意識地垂下眼皮不敢看他的臉,卻又想起他剛才那通電話。
——那個“大老板”要我安然無恙,他不敢滅我的口。
我抬起眼皮,一張骨骼硬朗的臉映入眼簾。
這個叫古曼哥的男人古銅膚色,面部蓄著絡(luò)腮胡,五官鮮明,眉目很深,像是混著東南亞那邊的血統(tǒng),頭發(fā)在頭頂盤了個髻,一根木簪從中穿過,脖子上戴著一串佛珠,結(jié)合他帶著一種古怪而夾生的口音,我直覺,他不是從江城來的。
見我打量著他,他倒也毫不在意,掏了打火機出來,“啪嗒”,點了根煙,自己卻沒抽,夾著遞到了我面前。
我稍一猶豫,咬住了煙蒂。
這人對我還算客氣,我沒必要自找苦頭。
黃衣男人給點了火,我吸了一口,叼著煙,慢悠悠道:“你們把這孩子放了,我知道怎么去他們的寨子,我可以帶路?!?/p>
“唔!”塞邦發(fā)出抗議。
“嗤——”旁邊那紅衣少年語氣嘲諷,“說謊不打草稿啊你,剛才還說迷路呢,你一個城里來的,要知道路,哪會跟個兔子似的,看見咱們的車就自投羅網(wǎng)來?。俊?/p>
這謊話漏洞確實大了點。我抿緊磕破的唇,無話可說。
說誰是兔子呢……
叫古曼哥的黃衣男人沒再和我說話,一支煙抽完,關(guān)上后車廂的門,回到了駕駛座上,掉轉(zhuǎn)車頭,往他們來時的方向開去。
紅衣少年則抱著胳膊,靠在我對面閉目養(yǎng)神起來。
我心里不安到了極點,忍不住踢了踢他的腳:“喂,小孩,你能不能先給我透露點消息,你們那個老板,到底為什么找我?你們該不會是從我出城起,就一直跟蹤著我吧?”
“叫誰小孩呢?”紅衣少年睜開眼,惡狠狠地瞪著我,眼角的疤顯得更為猙獰。
“行。”我點了點頭,“哥,我叫你哥,行嗎?”
他盯著我,揚起眉梢,面罩下的嘴唇似乎彎了起來,眼底透出一絲戲謔:“等見了大老板,你就會知道我們找你干嘛了,心急個什么?剛才的問題,你還沒回答我?!?/p>
我翻了個白眼,不想理會他。
拿別人的性取向取樂,這小子實在惡劣得很。
“你長得挺秀氣的,是下面那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