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!”捏著下巴的手指猛然收緊,他捂住了我的唇。
“秦…染?!彼а滥钪业拿?,低咒一般。
覓蹤
“汪汪汪……”
我在混亂刺耳的狗吠間醒過來,上方一盞明晃晃的白熾燈又刺得我閉上眼。我這是在哪兒?緩了一會,我重新睜眼,看見四周籠著一圈白簾,簾后朦朧有個身影在晃動。
“護士小姐姐,那個也是高反來的?”
“不是,那個是急性胃炎。”
“我瞧著他有點面熟,你把簾子拉開,讓我看看行不行?”
“不行,人家掛著水哩?!?/p>
“他從哪過來的?怎么會半夜三更的到這么偏僻的鎮(zhèn)上?”
急性胃炎,這是在說我嗎?這里是……鎮(zhèn)上?
我愣了一會兒,目光飄飄悠悠,順著艾草的氣息瞥見床頭那個銅手爐,才回過神來,猛地坐起身,鐵架床發(fā)出刺耳的嘎吱一聲。是吞赦那林,半夜三更把我送到附近的鎮(zhèn)上了嗎?
那他人呢?
他回去了嗎?
顧不上正在輸液,我一把拔了手背的針下床,面前簾子被唰地拉開,女護士與我險些迎面撞上,被我嚇了一跳。
“你,你還在輸液呢,起來干嘛喏?!”
我環(huán)顧四周,除了對面坐著個年輕男生以外,這間不大的房間里,幾張鐵架床上都空蕩蕩的,不見吞赦那林的蹤影。
窗外一片昏暗,飄著細(xì)雪,只能隱約看見群山起伏的輪廓。
“送我來的那個人呢?”
“你是說那個裹著斗篷的高個子嗎?”一個清朗帶笑的男生的聲音從旁邊傳來,“那人不知道身上是帶著什么刺激性的玩意,一到這門口,診所守門還有這鎮(zhèn)上附近的狗都跟發(fā)了狂犬病一樣狂叫,要沖出來咬他,可能是把他嚇著了,他就騎著馬走了。你聽,這會兒,狗都還發(fā)著瘋呢?!?/p>
真走了?
是氣我毀了畫,再也不想見到我了吧?
我心一沉,就要往門外走,就聽見鐵架床嘎吱一聲,一個人影兩三步?jīng)_到我面前,伸手?jǐn)r住了我:“哎,你別夜里出去!”
這是個看起來年紀(jì)比我小一些的男生,一頭染成金色的卷毛,個子比我稍高,長得屬于那種陽光俊朗型的,濃眉大眼,像只小金毛犬。見我疑惑地看著他,他撓了撓頭:“這鎮(zhèn)上才發(fā)生兇案,很不安全,你要是夜里出去找人,容易出事?!?/p>
“謝謝提醒?!蔽倚牟辉谘桑八膫€方向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