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像看見了一個討厭的人……”我搖搖頭,是我的幻覺嗎?
吞赦那林騰出一只手環(huán)住我:“雨天,水聚陰,還是早些回家?!?/p>
“巨嬰?”怎么又是這個詞?我迷茫地看著他,“水巨嬰是什么”
“就是水,容易招鬼。”
我想起他說明洛是水鬼,當(dāng)下打消了繼續(xù)溜達(dá)的念頭。
驟雨
買了貓砂盆和貓糧,便回了家。我安頓小貓時,他拎著那袋子血肉去了浴室,將門鎖上了。我自然不敢跟去看,畢竟在診所就已經(jīng)見識過。在客廳里騰挪出一塊養(yǎng)貓的地方,就翻出剛買的小羊排和雞蛋還有蔬菜湯包去了廚房。
燉湯時,回想起剛才遇見青澤的情景,我還是感到詭異,忍不住翻到青澤的微信,把他從黑名單里拉出來,點開了他的朋友圈,最新幾條赫然都是他的擺拍和自拍,但古怪的是,照片內(nèi)容不是他抱著吉他,就是坐在泳池邊喝酒,和他之前各種炫耀自己作品和展示作畫過程的照片內(nèi)容截然不同,而且本人在照片中不是靠左就是靠右,構(gòu)圖很是奇怪,就好像是個雙人合影,特意為另一個看不見的人留出位置似的。
我越看越覺得心里發(fā)毛,又把他拖回了黑名單。
端著晚餐出來,我一眼就看見他坐在沙發(fā)上,又拿著那一小盒東西研究,還拆了一個出來,手一抖,險些把盤子摔地上。
“你亂看什么呀!”放下羊排,我就伸手去奪,怎料他站起來,身高腿長,把安全套高高舉起,我竟然夠不著。
“這到底是什么?”他低頭看著我,眼神暗沉,“上面有避孕的字樣,你又不是女子,為何要用到這個?你招惹了女子,給她用的?”
我靠……
不解釋不行了,我咬咬牙,忍著羞恥,別開臉,掙扎了好半天才說出口:“給你,用的。免得你,每次都……弄到里面,好涼?!?/p>
靜了片刻。
“如何用?”再開口,他聲音已然啞了。
我往下瞥了一眼,果不其然,給他撩起火來了。
“今,今天不行,下,下次教你?!?/p>
“這可是你說的?!?/p>
好在接下來的幾天,因我身體抱恙,套子倒是一直沒用上。補齊了顏料,我便和吞赦那林待在家中,整日畫他,只是每每畫不了多久,就被他以“我看他的眼神是在勾引他”為由,就在畫室里好一番欺負(fù),雖然都沒真到底,卻也足以叫我渾身發(fā)軟,失了精力,弄得五六天過去,那夜被他逼著起的一張稿,還只是鋪了底色的階段。
“吞赦那林……”
又一次給他欺負(fù)得大汗淋漓,我哭著咬住他的頭發(fā),手里的畫筆都快要折斷??諝饫飶浡c我糾纏的氣息,比常年充斥這里顏料味濃重得多——這畫室已經(jīng)完全淪為了他品嘗我這祭品的祭壇。
“你畫明洛的時候,是不是也用這種眼神看他?”
我哪知道自己是什么眼神,一味搖頭,以為他會像前幾日一樣會放過我自己解決,卻給他一把抱起,到了客廳沙發(fā)上。
一個涼薄物事被塞到手心里,他抵耳道:“昨日我便看過探過,你已恢復(fù)了,染染,讓你夫郎忍了這幾日,是不是該踐行諾言了?”
次日傍晚一醒來,看著滿地散落的安全套,我就感覺買套的決定是給自己挖坑,而且是個巨型無底大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