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(guān)門聲后,屋子里悄無聲息,我不知他走近了沒有,屏著呼吸,全身都緊繃起來。耳頰冷不丁落下冰涼的觸感,我嚇得一個哆嗦。
“醒了?”耳畔傳來沙啞又沉冷的聲音。
裝睡鐵定是裝不下去了,我把眼皮打開了一條縫,被他抱坐起來,扯開了被子。我立時渾身一抖,縮成一團(tuán):“你要干嘛?”
“為你上藥?!彼酱采希h(huán)住我的腰,“乖,把褲子脫了。”
“我自己來?!毕肫疬@段時日里他對我干的,我便羞憤得牙癢。
“敢反嘴,倒是不怕我了?”
我一愣,褲子已被他扒了下來。渾身一緊,我雙手攥住了床單,想叫,被他另一手捂住了嘴,只好咬住他的手指,牙卻被硌得生疼。上完藥,我已是汗流浹背。
他跟把小孩尿尿似的給我穿上褲子,抹了抹我潮shi的眼角,將我摟到懷里,用外套裹住了。靜了一會,他才開口:“新婚燕爾,就和你分開,是我太急了,忘了你體弱,往后,會克制些。”
我伏在他xiong膛上,敢怒不敢言,也不敢動。
克制你媽,這話你之前就說過,你克制了嗎?
耳朵被咬了咬,尖牙掠過我的耳垂:“你不理我?”
我一縮頭:“不怪你…是…我的錯。”
一開始就不應(yīng)該瞎撩你,是我大錯特錯。
“你錯哪了?”
我抿了抿唇,不敢亂說話,卻終究忍不住,恨恨道:“色迷心竅,自作自受,都他媽怪我,連是不是人都分不清楚,真是鬼迷日眼。”
靜了一瞬。緊貼我的xiong膛里傳來絲絲氣音,微微震動,他在笑。
我抬眸怯怯看他,不禁一怔,他唇角微綻,蒙眼黑布下面容如冰川融雪,這是我認(rèn)識他以來第二次見他這么笑,上一次,還是在那小鎮(zhèn)雪夜上。心間潮動,我呆住了——我竟然,又想畫他了。
即便知道了他并非人類,是嗜血食人的邪神,即便被他強行突破了底線,做了那樣過分的事…我竟還能對他生出這樣的沖動。
真是荒唐。
想起昨夜畫室里,我便恨得牙癢,羞恥欲死。
若是換了別人,我定與他搏命,可吞赦那林,我偏偏拿他沒辦法。
“burng
papers
to
ashes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