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虞猛地抬頭。
蔣紹言說:“這是我?guī)コ校约哼x的,那么多圖案里就認(rèn)準(zhǔn)這一個,怎么都不肯換,就要買這個圖案,說實話我當(dāng)時都覺得震驚。”
一向能言善辯的人仿佛一下子失去了語言能力,鐘虞一個字也講不出來。
蔣紹言盯著他看了一會兒,目光突然間變得十分幽深且銳利,他傾身向前,手臂撐在餐桌邊緣,喊他名字:“鐘虞?!?/p>
鐘虞微微一震,抬頭正對上蔣紹言的眼睛。
蔣紹言的視線隔著餐桌直直射來,凌厲且有壓迫感,他說:“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些事,或許是因為血緣,或許是其他原因,但我想跟你說的是——”
蔣紹言突然又停頓,鐘虞抿唇看他,因為太用力,唇色微微發(fā)白。
空氣中仿佛有根弦在無聲拉長,繃緊。兩人隔著餐桌對視數(shù)秒,蔣紹言才緩緩開口:“我不信玄學(xué),但不可否認(rèn),有些事就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,這就是命運(yùn)?!?/p>
“鐘虞,你和我,”他說,“我們掙不開,更逃不掉?!?/p>
蔣紹言一字一頓,帶著十足篤定,像在說這件事本身,又像在說其他,鐘虞心頭大震。
圓月亮
氣氛一瞬靜止。
鐘虞坐在椅子上,
雙手緊握,同蔣紹言針鋒相對地彼此注視。
一秒、兩秒……蔣紹言看著他,很快,
眉目間銳利鋒芒又盡數(shù)收斂,
變回低聲溫和:“快吃飯吧,
待會兒涼了?!?/p>
仿佛在這場眼神交鋒中主動認(rèn)輸。
鐘虞卻沒有得勝的喜悅,慢慢提起筷子,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。
碗筷有保姆第二天來收,
蔣紹言擱進(jìn)洗碗池,
擦著手走出來,正看到鐘虞在看表。
他有心留人,
但也深知欲速則不達(dá),于是在鐘虞提出要走后,緩緩一點頭,說:“我送你?!?/p>
鐘虞立刻道“不用”,他和蔣紹言什么關(guān)系,怎么可能讓他送,何況蔣兜兜一個人在家,
他也不放心。
蔣紹言知道他擔(dān)心小崽子,
淡淡說:“沒事,
他睡著了一般不會醒,
就算醒了也沒關(guān)系,他比你想象得要獨(dú)立。況且小區(qū)安保很嚴(yán),我還單獨(dú)裝了警報系統(tǒng)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