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……”蔣紹言輕笑了笑,抬頭朝他望來,“這個理由不夠充分,所以你可以走,但我絕不會放棄?!?/p>
從指尖到心臟,鐘虞全身止不住地顫動,他知道蔣紹言在背后看他,等他回頭。
但他并沒有。
跟蔣紹言調(diào)情可以,但跳舞不行。上床可以,但愛上不行。
苗頭一旦出現(xiàn)就該及時掐斷。
愛情于他沒有半點好處,是風(fēng)險,是傷害,是將利刃親手交到對方手里。
他不會再給任何人傷害他的機會。
就像當(dāng)年一樣,在他意識到他竟然愛上蔣紹言的那刻,就是這段感情結(jié)束的時候。
手指往前一寸,鐘虞緊緊攥住了那把手,金屬的質(zhì)地寒冷冰涼,叫剛才喝進胃里的溫水凝結(jié)成冰,叫燃燒過的身體徹底冷卻。
“你隨意?!?/p>
用力往下一按,鐘虞打開門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跨年夜(二更)
時間一晃,
轉(zhuǎn)眼到31號這天,歲末年終,即將跨入新一年。
就在前一晚,
鐘虞突然從睡夢驚醒,
蔣兜兜在他懷里,
溫暖著他的xiong腹,然而兩條腿自小腿往下卻冷到發(fā)麻。
冰火兩重天,著實折磨。
悄悄掀被下床,
小心地不吵著兀自安睡的蔣兜兜,
鐘虞從房間出來,拉上了門。
一看手機才剛凌晨兩點,
再一看日期,竟已經(jīng)31號,真正的年尾,又恰好是三九的開端。
三九四九冰上走,正是最冷的時候,難怪酒店門口的噴泉水都結(jié)了冰,難怪他會被凍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