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即轉(zhuǎn)身進衣帽間挑衣服,蔣紹言圍裙還穿在身上,亦步亦趨跟隨。
換上清爽短袖和休閑長褲,鏡子里的人皮膚白皙身材修長,那模樣就跟個大學生似的,蔣紹言默默看他換好,才問:“你們?nèi)ツ膬撼浴!?/p>
“不吃飯,去酒吧喝點?!?/p>
蔣紹言當即蹙眉:“酒吧?哪里的酒吧?”
這就開始查上崗了,鐘虞心中好笑,告訴了他一個地址。
那是間清吧,氣氛柔緩安靜,鐘虞先到,點了杯伏特加兌雪碧,他今天興致高,想喝點烈的。
剛在吧臺落座沒多會兒,老陳也來了,拎著公文包一臉郁悶,二話不說先悶了口辣酒,放下杯子就一通抱怨廖志暉,格局小,心眼更小,天天盯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,還盡干耗子扛槍窩里橫的勾當。
鐘虞默不作聲地聽著,注意到老陳公文包鼓囊囊的,拉鏈也沒拉嚴實,露出了塞在里面的黑色律師袍的一角。
他將那律師袍抽出來,展平擱在膝蓋上,工整地疊好后又遞回給老陳。
傾訴完,老陳也冷靜下來,往鐘虞看了一眼,又低頭去看那件律師袍。
鐘虞之前跟他提過合伙開律所的事,老陳一直猶豫,畢竟創(chuàng)業(yè)有風險,而他上有老下有小,況且在舒適區(qū)里待久了,斗志消沉,再跳出來需要極大的決心和勇氣。
而此刻手指撫過這件莊嚴神圣的袍子,老陳突然間就想起自己
全部的我(正文完)
選址,
裝修,提交注冊申請,一整個夏天鐘虞都在奔忙,
終于在金秋九月收獲的季節(jié),
他和老陳合伙的律所正式掛牌營業(yè)了。
那一日晴空萬里天高氣闊,
律所門前擺了兩排花籃,花團錦簇著實喜慶,鐘虞在其中找到了蔣紹言送的,
手指在那嬌嫩的花瓣輕彈了彈,
轉(zhuǎn)身回去辦公室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辦公桌上還另擺了一束向日葵。
金黃燦燦,
是生命勃發(fā)的色彩,花朵堆里還夾著張卡片,打開看,黑色墨水寫著兩個字——【祝賀】。
飄逸俊朗一如當年,鐘虞會心一笑,拉開抽屜將那張卡片鄭重地收了進去。
老陳從原來的所里帶來了幾個律師和助理,此刻正在門口忙活,
聲如洪鐘地指揮著倆年輕小伙將他和鐘虞的照片掛到墻上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