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?!绷帜峡粗?,“從前沒機會,叫明珠蒙塵,以后我會常戴?!?/p>
林墨笙身材高大,鐘虞必須稍微仰頭才能看見他的眼睛。林墨笙眼窩深鼻梁也高,這些特征都叫這張英俊成熟的面孔顯得有些西化,除了黑發(fā)黑眼,好像找不出其他與他相似的地方。
視線下移落到那枚翡翠,鐘虞看了許久,試圖與記憶里的那塊對比,找出些相似之處,可惜也失敗了。
手指握緊掐進了掌心里,疼痛令鐘虞的眼神由迷茫變得清醒,也令他冷靜。他抬起頭,平靜道:“那恕我直言了,林先生,我覺得這塊翡翠不太適合您?!?/p>
聽到這稱呼,林墨笙心便又是一沉,他不動聲色,仿佛只是跟鐘虞單純地討論翡翠:“為什么不適合?”
鐘虞十分認真地思考,卻搖了搖頭:“說不上來,就是種感覺而已?!?/p>
說罷拎起擱在沙發(fā)上的公文包:“聽說您還有安排,我就不打擾了。
身體彎折成九十度,鐘虞一字一字說得鄭重:“這次的事我欠您一個人情,這些年也承蒙您賞識關(guān)懷,日后如果有需要,您隨時聯(lián)系我,我必定為您赴湯蹈火?!?/p>
轉(zhuǎn)身朝外,卻被林墨笙叫住。
“你就沒有什么問題想要問我?”林墨笙語氣急切,罕見地失了淡定,“只要你問,我什么都告訴你。”
聽到這句,鐘虞突然就笑了,他轉(zhuǎn)過身,維持著淡笑面沖林墨笙:“我不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,比起過去,未來更值得讓人期待,林先生保重?!?/p>
外間沙發(fā),蔣紹言翹腿而坐,外頭陽光普照,那張英俊面龐卻布滿陰云,將面前茶幾上的茶水點心挑剔了個遍,馬修都無語了。
顯見的失了涵養(yǎng)與風度,蔣紹言卻顧不得了,他心頭憋著一股氣,雙眼緊盯林墨笙辦公室的那兩扇門。馬修旁觀,覺得他或許是想以目光將門炮轟開來。
比料想得更快,那門開了,鐘虞從里面走出來,面色看起來十分平靜。
蔣紹言即刻起身,鐘虞看到他先是愣了一愣,隨即本能地加快腳步,到最后幾乎成了小跑。
蔣紹言也大步跑過去,在走廊中間相遇,蔣紹言氣息微喘,
臨終言
為方便照顧蔣西北,
蔣紹言搬到了同個別墅區(qū),去紐約前已經(jīng)收拾得差不多,鐘虞也把酒店的行李搬了過去,
因而他們自紐約飛回,
一下飛機就直奔新家。
蔣兜兜最近新學(xué)了個詞叫熱鍋上的螞蟻,
他一早爬起來,覺得自己就跟那小螞蟻似的一刻不停地打轉(zhuǎn),從晨光熹微轉(zhuǎn)到日上中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