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愛美是女子的天性,不過這禮物倒也不一定要是這些,哪怕是梁大人赴宴時,覺著好吃的一碟點心,歸家路上看見的街邊叫賣的烤紅薯,甚至是路上的一朵野花,她都會喜歡的,什么東西是其次的,夫人看重的是大人對她的心意?!?/p>
梁溪行恍然大悟。
“顧相真乃神人也!下官敬您一杯!”
顧成言笑著端起酒杯,與他們一同飲盡。
許忔年迫不及待放下酒杯,道:“到我了到我了!顧相,聽聞你御夫有術(shù),連陛下那樣難以捉摸的性子都能將他哄好,我家夫人總是事事悶在心里,什么都不與我說,如今我的孩子們也長大了,卻都覺著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,顧相可否幫我分析分析,傳授些經(jīng)驗?”
顧成言知道許忔年的性格,古板執(zhí)拗,一心撲在公務(wù)上,要不就是翻閱賬冊,要不就是制作賬冊,力求準(zhǔn)確無誤。
在家事上費心的定然就少,更別提,他是世家出身,一大家子住在一處,據(jù)說還是四世同堂,聽著是和美,但這么些人住在一起,成日低頭不見抬頭見的,沒有摩擦肯定是不可能的。
“許大人是與父母同住吧?聽說家中還有好幾個兄弟?不知我是否記錯?”
許忔年點點頭,還頗為自豪地說:“我徐家如今四世同堂,祖父與祖母如今九十高齡,我爹那一輩人丁單薄,是獨生子,我在家中排行
番外(六)
“這幾日我得回府上,不能留在宮中陪你了?!?/p>
顧成言批完今日的奏折后,摟著林舒玄閑話。
林舒玄正在作畫,敷衍地點了點頭。
“哦,知道了?!?/p>
瞧他漫不經(jīng)心的樣子,顧成言有些意外,平日他說要待在宮外,顧成言可是會明顯的表現(xiàn)出自己的不樂意的,如今怎么反應(yīng)平平,這讓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不等他再說些什么,林舒玄掙脫了他的懷抱,繼續(xù)描摹自己的畫作。
顧成言看著自己空了的懷抱,有些不甘就這么被忽略,于是問道:“你這是在畫誰呢?”
林舒玄抬眸看了他一眼,明顯有懷疑的意思在里面,他冷哼了一聲。
“朕畫的不像嗎?顧相這是在質(zhì)疑朕的畫技?”
好么,一時沒注意,將人得罪了,顧成言輕咳兩聲。
找補(bǔ)道:“近來閱卷的時間比較久,方才有些頭暈?zāi)垦?,一時花了眼,陛下的畫技自然是十分出彩的,這明顯就是我么!”
這還真不是顧成言為了討好他故意夸贊,林舒玄的畫技確實出眾,他時常給承崮和承予畫像,活靈活現(xiàn)的,有大家風(fēng)范。
不過這還是顧成言第一次見他畫人像,雖然只有大致的身形與五官輪廓,但林舒玄對畫中人的氣質(zhì)和特點把握的非常細(xì)致到位。
嘴角上揚的弧度恰到好處,眉眼溫潤,身長如玉,一襲青衫,一看就是顧成言本人。
“嗯,是你。”
林舒玄語氣淡淡的,繼續(xù)細(xì)化手底下的畫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