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朕不準你帶走!”
他心里還是喜歡這粗糙的婚書的。
顧成言無奈,讓人取打磨的工具來,他在陛下的寢殿完善。
衛(wèi)公公立即讓人去工部尋來。
林舒玄抱著昏昏欲睡的承崮,看著顧成言打磨。
一不小心,顧成言被倒刺劃傷了手,滴了血在上頭。
他皺眉,擔心這婚書沾了血不吉利,一急之下,跪在那上頭,用自己的下擺擦拭血跡。
林舒玄瞧他雙膝跪在那木板上,細細擦拭著上邊,一時之間,心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。
南凌的禮儀極少雙膝跪地,男兒膝下有黃金,除了祭奠等重要場合,顧成言是不必像現(xiàn)在這樣跪人的,哪怕他是皇帝。
一個權(quán)傾朝野的男人沒有任何負擔,在自己面前說跪就跪,林舒玄不喜歡看他卑微的樣子,他一直覺得顧成言就該跟自己一樣,享受萬民朝拜。
他忍不住起身,走到顧成言面前,朝他伸出手。
顧成言手上滴著血,他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沒有將自己的手放上去。
反倒是林舒玄主動將他的手握住,拉了他一把。
“臟了,這上頭沾了臣的血。”
顧成言覺得有些可惜,一直望著這塊自己親手制作雕刻的婚書。
林舒玄從桌子下面拿出自己藏著的匕首,在自己的手上也劃了一道,血瞬間滲出,他將血滴在上面。
“不臟,這是你我的婚書,自然該留下你我各自的痕跡。”
顧成言皺著眉將他的手指含進嘴里。
幸好傷口不大,血一會兒就止住了。
他認真地看著林舒玄說:“我至始至終都只愛上過兩個人,兩個都姓林,都喚作舒玄,從前,現(xiàn)在,乃至以后,大約也不會再有
陛下登基,特意加開恩科,顧成言身為主考官需要與其他幾位考官一同出題,此外還需要盯著開辦恩科的每個步驟,保證不出什么大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