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,是我魯莽了?!?/p>
林舒璇眼中蕩起一片漣漪,唇瓣嫣紅似血,整個人顯得水光瀲滟,妖嬈纏綿。
顧成言不敢再看,倉促離開了。
衛(wèi)叔出現(xiàn)在他背后,跪地匯報剛剛得到的消息:“主子,那位怕是要生了,這次估計大皇子又可以全身而退,咱們該回去了?!?/p>
“知道了?!绷质骅ь^看向被烏云遮蓋的明月,又該熱鬧起來了,月亮都圓了,也是時候回去跟他們團圓,他的嘴角露出諷刺的笑意。
臨走前,他沒有絲毫猶豫與眷戀,大步跨上了馬背。
衛(wèi)叔上前問了一句:“是否要給顧公子留上一封信?免得他擔心?!?/p>
他牽著韁繩,眼神輕飄飄地落在衛(wèi)叔的身上,似乎是在思量,片刻后,從腕上取下陳氏贈的金鐲,扔過去并留下一句:“把這個留在我房間?!?/p>
“是?!?/p>
主子一項不喜這些金銀俗物,竟也愿意將此物戴在手上,衛(wèi)叔暗自稱奇,難不成他真對顧成言有了別樣的情愫?
原本只是想著主子應當是哄騙那顧成言出手救治,所以才與他曖昧不清,如今看來,恐怕是自己也心動了。
衛(wèi)叔將鐲子留在梳妝臺上,便離開了。
顧成言回府后整夜都沒有睡好,昨夜他走的匆忙,頗為失禮,于是一大早在街上買了早點,前去給佳人賠罪。
敲門卻久久未見有人來開門,他一時憂心,飛身跨墻進了院里。
過分的安靜,昨夜他們在樹下的石桌上留下殘羹都還在,并未收拾。
顧成言心中涌起不安的情緒,他走到房門口,敲了敲,沒有人回應。
輕輕一推,門就被打開了,里邊空無一人,床上的被褥整整齊齊,一看就沒有人睡過。
怎么回事?顧成言擰起了眉頭。
房間里并沒有打斗的痕跡,說明她很有可能是自行離開的,顧成言看見了梳妝臺上的東西。
他在舅母的手上見到過,很熟悉,不會錯,這是前日舅母送給她的那個金鐲。
她走了,在他昨夜提出要與她定親之后,連夜就離開了。
顧成言苦笑,他握著鐲子,有些抑郁地輕聲說:“就那么放不下仇恨嗎?還是說你根本就對我無意?”
他滿腦子都是這段時間跟她相處的點點滴滴,整個人如同一枝被暴風雨侵蝕的青竹,顯得有些沉郁壓抑。
一大早,陶子淳跟莊寒生倆人,就被顧成言從床上給拽到了酒館陪他買醉。
倆人看著他一杯又一杯地下肚,兩個人用眼神互相詢問。
最后陶子淳實在是看不下去了,將他手中的杯子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