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中人一聽都十分高興。
有經(jīng)驗的陳氏說道:“那這章程可有大的變動?你可要替成言多打聽些,有什么消息及時告知,我們也好準備起來?!?/p>
“夫人放心,這個我自然知曉,成言你可準備好下場了?”
顧成言溫和地點點頭,“舅舅放心,先生也覺得如今時機成熟,許我下場了?!?/p>
夏之申輕撫長須,連連點頭,“先生所言定然不會出錯,那你近日便好好在家溫書,等待開考吧?!?/p>
“是?!鳖櫝裳缘瓚隆?/p>
按部就班地準備著即將到來的秋闈,沒幾日各個州府就接收到了陛下的旨意,開啟了今年的鄉(xiāng)試。
顧成言已經(jīng)很習慣考試的氛圍與流程,并未遇到任何不適之處,考完試出來的時候,雖然有些疲憊但心中還是有把握的。
放榜那日,他去陪小啟明放風箏去了。
夏之申一早便得了同僚的恭賀,算是最早知道大外甥又得頭名,成了本次秋闈的解元。
家里又宴請了一次賓客,比之三年前,問及顧成言婚配的人家更多了,不過他本人依舊是笑意清淺,避而不答,夏氏私下里跟顧正修都問過家里人了,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一位姑娘,竟惹得他這么久都沒能放下。
顧正修雖然明著不說,但他打心底心疼兒子,對這姑娘印象不是很好。
既然順利通過了秋闈,那就得提前進京趕考,免得耽誤來年的會試,也就是大家常說的春闈。
顧成言到了京城的
見他憋的難受,終于不再折磨他,繼續(xù)問道:“怎么現(xiàn)在才來?還以為你去年就來了,結(jié)果來的卻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小子,害得我白高興一場!”
半夢半醒的顧成言聽了個大概,不過還是記得跟懷中人解釋,“先生去年生了一場重病,因此錯過了秋闈?!边^了一會兒,他又接著說:“我一來就找你,找了好幾日,你騙了我,根本沒有?!?/p>
顧成言的眼神認真而失落,以往帶著溫和笑意的嘴角緊繃著,但他卻沒有發(fā)怒,也沒有責怪,只是靜靜地看著懷里的人。
那人避開了他的眼神,在他腦后輕點。
顧成言閉上眼倒在他身上,過了一會兒,他輕笑了一聲,“傻瓜,連生氣都不會嗎?竟然自己一直在心里憋著?!?/p>
“主子,該回去了?!蓖忾g的衛(wèi)叔提醒道,從得知顧公子踏入青樓起,他們已經(jīng)出來快兩個時辰了。
“醒酒湯拿過來了嗎?”
衛(wèi)叔將手里端著的托盤放在桌上。
瞧著自家主人從床上起身,運功將裝有醒酒湯的陶瓷碗拿了過去,自己飲了一口,俯身反哺給床上醉倒也依舊清俊溫雅的顧公子,衛(wèi)叔眉頭跳動,謹慎地低下了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