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子外、森林里那些駭人的事就仿佛與這間書院毫無關系,如同身處兩個截然不同的游戲,一邊宛若動作冒險,一邊類似休閑養(yǎng)成。
后來招財進寶將書院里里外外搜了個遍,的確發(fā)現(xiàn)了書院內(nèi)施下的法陣,在書院與外界之間形成一個保護結界,令書院成為一方凈土。
俞小澄不得不懷疑,游冥書院就是夢境中所謂的安全房,連心情都隨之放松下來。
這種難得的平靜一直持續(xù)到傍晚,書院的大門再次被敲響,商先生習以為常地前往應門,等他回到院子里時,身后還跟著四名穿得仙風道骨的年輕人。
其中一個的臉看上去異常熟悉,俞小澄想了許久,才發(fā)現(xiàn)他正是換上古裝、摘了墨鏡的陳奇。
陳奇見到二人似乎也是一驚,緊張的視線掃射一圈,不知有何顧慮,始終沒有主動招呼二人,精神狀態(tài)看起來過于緊繃。
商先生領著眾人路過主屋往右順著連廊去往后院,途徑廚房茅廁,到了右邊那條連廊的盡頭,兩間廂房緊挨著,室內(nèi)都是大通鋪。
左手那間是學生的住處,右手那間便安排給了仙門弟子。
學生們按照商先生的指示進了屋,屋內(nèi)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。
俞小澄一眼便看見房中香幾上擺放的伏妖爐,一縷輕盈的煙霧正從香爐蓋的孔隙中裊裊而出,輕輕縈繞住每一個進入屋內(nèi)的人,停留片刻后又消散得不留一點痕跡。
清點完人數(shù),商先生才又將仙門弟子請進了右邊房間,客套地交代幾句后,離開去往書房,將那里作為休息處。
“你們倆新人白日不在山上修煉,竟跑到村里偷懶,看明日回山師父如何處置你們!”
為首的仙門弟子冷著臉沖俞小澄二人罵了一聲,其他人似乎對此人很是敬重,他一說話,全員附和,張嘴閉嘴喊著大師兄,想來這位大師兄有些能耐,足以讓人信服。
俞小澄怯生生地問:“其他人都在山上嗎?”
“不然呢?”大師兄說話有些沖,就像有人欠他錢似的,“除了你們兩個,其余五人早早就上了山,若人人都如你們這般偷懶,山下妖怪怕是要翻天!”
五人?俞小澄瞪大了雙眼,加上她與吳樊佑也不過七人,已知老大爺死在了森林中,那剩下的十人去哪了?
進了書院后就一直不知在心里盤算著什么的陳奇此時開了口:“大師兄別和這兩蠢貨一般見識,接下來怎么安排,但憑吩咐!”
陳奇收斂起夢境外囂張的做派,一臉諂媚地討好著大師兄,顯然這招大師兄很受用,看向陳奇時,臉上多了一抹笑容。
“今夜輪流值守,兩人一組,兩小時輪換。”大師兄環(huán)視眾人,摸著下巴思考著,視線停在屋內(nèi)唯一的女弟子俞小澄身上,“你就同我……”
話音未落,吳樊佑昂首挺xiong擋到了俞小澄身前,打斷了大師兄的話,自顧自說道:“師姐與我一組,剩下的你們自己隨意。”
大師兄捏緊了拳頭:“到底你是大師兄,還是我是大師兄?”
“自然你是?!眳欠勇冻鲆荒ㄈ诵鬅o害的笑容。
“這里輪得到你來安排?五系法術學會了嗎?還想逞英雄?”大師兄言辭譏諷。
吳樊佑看似虛心認錯:“大師兄教訓得是!我啥也不會,的確難以護師姐周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