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小澄的眼睛睜得比招財還大,轉頭又看了看背上熟睡的進寶,心里咯噔一跳。
手腕上的觸感是如此明顯,壓在她手腕上那幾根指頭冰涼而有力,手心溫熱,可這只手的主人顯然不是招財進寶。
腦子里有什么東西炸裂開,她渾身僵硬地看向前方,招財似乎意識到她的不對勁,伸長脖子往她身后瞧,隨即一臉愕然。
一瞬間,另一只捂住了俞小澄的嘴,身后的人顯然比她有力,跟人販子一樣將她往旁邊一間大門敞開的屋子里拽。
短短的幾秒鐘,俞小澄已經(jīng)腦補出一場變態(tài)兇手虐殺受害人的大戲。
進寶被驚醒,一邊尖叫著,一邊攻擊俞小澄身后的家伙,可惜她的拳頭根本碰不到別人,反倒是誤傷了俞小澄。
招財也追了上來,焦急地叫嚷道:“我就知道這家伙不是好人!姐姐,怎么辦,我們該怎么幫你?”
俞小澄毫無意外地被人拽進了屋子里,房門在身后關閉,房子內散發(fā)出微弱的腥臭味。
此時的俞小澄因為招財?shù)囊痪湓捓潇o下來,她悄悄從荷包中掏出打火機,反手就將火焰往腦后招呼。
身后的人被火光嚇得縮手后退,俞小澄趁機擺脫鉗制,轉身就是一腳踢了上去,也不知道踢中了哪里,反正那人悶哼一聲摔倒在地。
下一秒,房中燭火亮起,俞小澄看清了眼前的景象。
房門和墻上留著濺射狀的血跡,屋子里除了她還有兩人,并且全都是老熟人。
張堯一手托著燭臺,一手拿著火折子,正從另一間屋里走出來,一臉詫異地望著俞小澄和地上的人。
而兩日不見人影的吳樊佑正一臉痛苦地捂著腹部,蜷縮在地面,然后幽怨地抬眼,聲音嘶啞地說道:“學姐下手不用這么狠吧……”
他右眼邊的發(fā)絲被火焰燎到,一小撮卷曲在一起,散發(fā)出一絲焦糊味。
俞小澄頓時羞紅了臉,為誤傷吳樊佑而連連道歉,慌手慌腳地將人從地上扶起,關切地詢問著他有沒有傷到哪里。
過了好一會兒,她才反應過來,立馬又質問起吳樊佑這么久到底跑哪里去了,一點消息都沒有,平白害人擔心。
吳樊佑嬉皮笑臉地正要解釋,卻被張堯搶了先。
“這家伙找了個山洞躲起來,如果不是被我發(fā)現(xiàn),估計能躲到最后一天!”
俞小澄對這個消息半信半疑,凝視著吳樊佑,希望能從他口中聽到答案。只見吳樊佑怒瞪了張堯一眼,漫不經(jīng)心地說:“我就知道你這小子會添油加醋,我不過是在山里尋找記憶之門,躲進山洞也只是為了躲避妖怪。”
“哼,狡辯!”張堯冷嘲熱諷,“我看那山洞里準備的東西還挺齊全,干糧酒水、柴火被褥……應有盡有,不像打算出來啊。”
吳樊佑辯解:“你以為找記憶之門不需要花時間?連上班都有下班時間,你不會想讓我連軸轉吧?我不過恰好在休息時間被你撞見,你就當我一直在摸魚,你可真是當老板的料。”
“強詞奪理!你看小澄姐信么?”張堯將視線轉向俞小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