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這份感情一拖便拖到了俞小澄畢業(yè),焦急的他剛計劃著表白,就聽說了俞小澄延畢的消息。
那一刻,吳樊佑不厚道地笑了,明明知道自己不應(yīng)該高興,可這樣一來,他們之間又多了一年的相處時間,或許再多一點時間,俞小澄會慢慢喜歡上他。
這樣的想法讓他又拖了一年,可俞小澄始終沒變得與他親近。
這一次他不能再等了。
然后,他再也找不到俞小澄了,他被俞小澄拉黑了……
很長一段時間,他都在為這段還沒開始就宣告結(jié)束的感情懊悔不已。
如果他早一點告白,會不會迎來不一樣的結(jié)局?
也可能會被拒絕吧,俞小澄好像對他很排斥,排斥到一畢業(yè)就將他刪了個干凈。
大概只有他自己以為與俞小澄的關(guān)系還不錯……
他順?biāo)斓娜松?/p>
從懷禹回到久昌已經(jīng)一個月了,俞小澄才終于適應(yīng)了新的生活,新的工作。
在離公司最近的小區(qū)租了一間一室一廳的小房子,房租用的是母親留給她的嫁妝。
母親大半輩子攢了十萬給俞小澄當(dāng)嫁妝,可惜這嫁妝終究沒能親手送到女兒手中,生前她將這筆錢交給俞小澄的小姨保管,只等著俞小澄從久昌回到懷禹時交給她,也算了了她一樁心事。
這件事還是一個月前,吳樊佑從醫(yī)院將俞小澄接回家后,與小姨當(dāng)面對質(zhì)才知道的。
這錢最后就剩了一萬,其余全砸在俞小澄住院治療和請護(hù)工上面了,實際上大部分花銷就是送俞小澄到窮途旅店走了一遭。
俞小澄當(dāng)初還想,小姨怎么舍得下血本,原來根本用的就不是自己的錢,難怪是半點都不心疼。
那一天過后,俞小澄便離開了懷禹,隨吳樊佑回了久昌。
曾經(jīng)的老家,再沒有值得她留戀的地方了。
在駕車趕回久昌的途中,吳樊佑問她:“你小姨這么對你,恨她嗎?”
俞小澄望著窗外的天,笑得很輕松,她說:“只有在意才會有恨,對她,我沒有任何感情,她這么恨我,大概在意的人只有她罷了?!?/p>
“你母親留給你的嫁妝都沒了,你都不生氣?”
“不都用在我自己身上了嗎?”
“你可真看得開?!?/p>
“我就當(dāng)這是夸獎吧?!庇嵝〕蔚灰恍?,“以前母親沒少在我身上花錢,錢,應(yīng)該很重要吧,因為它,我一直挺看不起自己的……現(xiàn)在卻覺得也不是那么重要了?!?/p>
“怎么?在旅店里過慣了不花錢的日子,就開始小看現(xiàn)實了嗎?”吳樊佑調(diào)侃道。
俞小澄笑而不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