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苒這時(shí)坐不住了,一邊拍著手,一邊笑著走進(jìn)人群,譏諷道:“奇哥這么厲害,怎么不告訴大家,跟你進(jìn)入夢境的人,生死也掌握在你手中呢?”
不止陳奇,俞小澄和張堯都無比震驚。
禾苒的做法無異于破罐子破摔,一旦所有人知曉可以利用他人的死來結(jié)束夢境,所有人都會相互提防,從此局勢將徹底改變。
“賤人,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?”陳奇怒不可遏。
新人見狀不妙,紛紛退后,騰出空間給爭論中的二人。
禾苒不甘示弱,咄咄逼人地說:“大家可要當(dāng)心了,你們面前這位樂于助人的奇哥,手里不知沾了多少新人的血,讓新人做替死鬼,他才活了這么久?!?/p>
“媽的!”陳奇抄起桌上煙灰缸就想向禾苒砸去,卻被那個(gè)工人和壯碩男人一起攔了下來,他一邊掙扎一邊大聲罵道,“別聽這賤人胡說,她可不是什么好貨色……”
“怎么?被人拆穿惱羞成怒想殺我嗎?就跟昨晚你殺掉施燁一樣嗎?”禾苒怒視著陳奇。
陳奇一臉錯(cuò)愕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,怒極反笑:“什么?我殺了施燁?特么明明是你……”
話音未落,禾苒高聲打斷道:“呵,殺了人不敢承認(rèn)嗎?還想嫁禍給我?那是我朋友,你覺得有人能信你這個(gè)sharen狂的話嗎?你讓肖雪說說,夢境中的
反擊
攪亂局面后,禾苒成了眾人焦點(diǎn),此時(shí)她在眾人眼中形象是一個(gè)敢于揭露真相、不屈服于惡勢力的善良女人。
人在面對未知時(shí),潛意識總會想要尋求一盞明燈,而此刻禾苒便是那盞可以指望的明燈。
新人將她圍在中央,七嘴八舌地詢問著關(guān)于窮途旅店的一切,什么夢境,什么死亡,如何離開,宛若寄生的菟絲子一樣,不遺余力地從寄主身上吸取養(yǎng)分。
“大家別慌。”禾苒抹去臉上淚痕,揮著手讓大家安靜下來。
人群外,那對年輕情侶中的女人無法控制激動的情緒,焦慮地拉著男友的衣服嚷道:“怎么可能不慌,我們?yōu)槭裁磿淼竭@鬼地方?我們是被bangjia了嗎?這里可有個(gè)sharen犯啊,叫我怎么冷靜!不行,我要離開這里!”
說話間,女人掙脫男友的懷抱,向著大門沖去,男友在身后邊追邊喊:“萍萍,你先別激動,他們剛才不是說了無法離開,我們再想辦法好不好?”
那個(gè)叫萍萍的女人根本不聽,她在木門上沒有找到門鎖,試著用力推門沒用,又拉著門把手往里使勁拽,木門依然紋絲不動。
心里一慌,她瘋狂地拍打著門求救,而后想到了什么,在身上摸索起來:“手機(jī)呢?我手機(jī)呢?阿宿,在你那兒沒?快打電話報(bào)警啊!”
“沒有啊……”男友摸了摸口袋說。
“都怪你,非要在結(jié)婚前旅行,這下好了吧,到這種鬼地方……”女人數(shù)落著男友,蹲坐在門邊開始哭哭啼啼。
這時(shí),背著名牌包包的漂亮女生上前一步,雙手抱臂,不耐煩地對那個(gè)被稱作阿宿的男人說道:“能不能管管你女朋友,大家情況都一樣,誰不想離開這里?哭有用嗎?別在這吵吵嚷嚷,惹人心煩?!?/p>
看到漂亮女生,男人眼睛都直了,摸了摸頭抱歉道:“對不起,吵到大家了?!闭f著沖到女友身旁,捂住了她的嘴,輕聲勸慰著。
等大廳里重新安靜下來,禾苒才繼續(xù)說:“其實(shí),我來旅店也只比大家早了四天,迄今為止獲取到的信息也不算多,要離開這里,還需要大家通力合作。”
周圍人群就跟打了雞血似的,全都贊同禾苒的看法,覺得大家應(yīng)該互幫互助。
見局勢正在往自己這邊傾斜,禾苒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,恰好被俞小澄捕捉到。也許是直覺,俞小澄隱隱感到不安,一種不祥的預(yù)感油然而生。
很快,她的預(yù)感便被證實(shí)了。
禾苒一臉擔(dān)憂地望向電梯,手指往樓上指了指,說道:“如今最危險(xiǎn)的是樓上那人,不知道他今后還會使出什么手段,不管對誰來說他都是個(gè)威脅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