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小澄心想:這算不算激烈爭吵了呢?
她害怕還不夠激烈,只好閉著眼繼續(xù)火上澆油道:“兒子不成氣候,肯定是你的問題啊,別亂甩鍋。他們不想你的錢想啥,想學(xué)你收干女兒?你若沒錢,有人認你當?shù)矗俊?/p>
俞小澄話音剛落,那個因財富而自負的人氣得渾身發(fā)抖,如果不是身體羸弱,現(xiàn)在說不定已經(jīng)中氣十足地劈頭蓋臉一頓罵了。
片刻沉默后,歐山憤慨地將桌上的物品往俞小澄的方向一推,咬牙罵道:“你給我滾!以后都不許再出現(xiàn)在我的視野里!明天一早就滾出我的公館,這里不歡迎你!”
“哦好……”俞小澄老實地回了句,見好就收,趕緊往門外走去。
唯恐真將歐山氣出個好歹,萬一這財大氣粗的大財主叫人將自己打一頓,那就得不償失了。
不過,在離開時,她心里卻在想:能說出讓我明早就滾出公館這種話,歐山應(yīng)該不是惡靈,這里不是他說了算。不是我不想走,是惡靈不讓啊……
接下來的時間,她將舞臺交給了白羽楠,并讓白羽楠將人迷暈后再告訴自己一聲,她還得給任務(wù)收個尾。
白羽楠壯著膽子端著茶壺走進了歐山的房間,與俞小澄的情況不同,屋內(nèi)一直風平浪靜。
屋外,吳樊佑仔細研究著公館平面圖,上面有每一層的房間布局,還有手寫的標注,準確地展示著公館內(nèi)的每一位住客和房間用途。
看樣子,吳樊佑沒少在何管家身上下功夫。
俞小澄等待著白羽楠的捷報時,忽然聽見樓梯間傳來響動,轉(zhuǎn)頭看了一會兒,便看見章銳從樓梯間探出了頭。
想必,吳樊佑說的話,他最終還是信了。
俞小澄看過他的任務(wù)卡,知道他是來找歐叢的,根據(jù)平面圖上指示,俞小澄往右側(cè)銳回了個微笑,然后灰溜溜地去到歐叢房門前,敲了門。
不一會兒,房門打開,章銳跟了進去。
根本不用想,俞小澄就知道里面正在發(fā)生什么,果然沒一會兒,房間里傳出打斗的聲響,時間沒有持續(xù)多久,章銳便捂著手背逃出了房間。
俞小澄給他指明何管家所在,然后目送他離開了三樓。
又過了大約二十分鐘,白羽楠終于從門里探出頭來,朝著俞小澄招了招手。
再次潛回歐山的房間,那個對她暴跳如雷的人已經(jīng)躺在沙發(fā)椅上酣然入睡,白羽楠顧不上俞小澄想要干嘛,摸黑在房間內(nèi)搜尋起所謂的遺囑。
俞小澄則在房間里尋找著花瓶,找了半晌,才在收藏品展示柜上找到一個沒有插花的花瓶,看上去價值不菲的模樣。
俞小澄咬牙抬起花瓶就往地上摔,花瓶頓時碎成了幾瓣,嚇得白羽楠跳了起來。
“姐,你拆家喃?一會兒把人引來了咋辦,我還沒找到遺囑呢……”白羽楠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往門口張望,唯恐下一秒有人前來查看情況。
俞小澄帶著些歉意解釋道:“對不住,不砸個花瓶,我不好完成任務(wù),放心,你的劇本任務(wù)只說尋找遺囑,沒要求找到,你只有回到房間就算完成了?!?/p>
白羽楠頓時松了一口氣,又問俞小澄打算怎么完成花瓶砸人的任務(wù)。
俞小澄笑著從地上撿起一瓣花瓶碎片,躡手躡腳走到書桌旁,用碎片輕輕敲了一下歐山的腦袋,趁著人沒醒,趕緊帶著白羽楠逃出來房間。
“這也行?”白羽楠看似無語地問道。
“嗯,沒規(guī)定輕重嘛?!庇嵝〕涡α诵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