約莫過了十來分鐘,俞小澄還真在一扇窗戶的縫隙中發(fā)現(xiàn)了一支簽字筆。
而此時,講臺前爭搶假條的人似乎也終于分出了勝負(fù)。
地上橫七豎八躺了一堆人,蜷縮著身子,翻來覆去,哀嚎不已,顯然受傷不輕,其中就有單浩言和方英彥。
機(jī)器人的身旁還站著取得勝利的三個人,每個人臉上都掛了彩,但是手持假條,笑容得意,而其中一人正是陳奇。
三人將假條遞給機(jī)器人,機(jī)器人眼睛里射出一束綠色的光,依次從三張假條上掃過,然后光束熄滅,機(jī)器人又沒了動靜。
“喂!干嘛?宕機(jī)了?耍勞資喃?”陳奇用手指敲著機(jī)器人的腦袋,神情氣惱地嚷道。
其他二人也是一臉茫然,不知道究竟發(fā)生了何事。
俞小澄將簽字筆遞給吳樊佑,小聲問道:“你不會是想這個時候再去搶假條吧?”
吳樊佑沖她眨了眨眼,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,接過筆,慢悠悠地往講臺方向走去。
只見他一臉淡然地從地上哀嚎的人身上跨過,若無其事地走到了三位勝利者的身后,平靜地說了句:“交出來吧,我的假條?!?/p>
“哈?你是來搞笑的嗎?”
“想搶假條?那要問我的拳頭答不答應(yīng)!”
那兩個不認(rèn)識吳樊佑的無臉考生,傲慢地沖吳樊佑叫囂著,然后雙手握拳,將指關(guān)節(jié)捏得咔咔作響。
陳奇一臉苦相,看到吳樊佑有些心驚,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,嘴里討好道:“吳哥,不至于吧,就我們這關(guān)系,你還搶我的,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?這兩人的歸你,你看,你一張,小俞妹子一張,不是挺合適嗎?”
若讓吳樊佑從無臉考生的手上搶假條,俞小澄感覺不到一點(diǎn)負(fù)擔(dān);可從陳奇手上搶,俞小澄多少感覺不太厚道。
但是,要她丟下白羽楠,與吳樊佑逃跑,她更加做不到。
如此想想,她寧愿委屈陳奇。
按照她對吳樊佑性格的了解,她猜吳樊佑大概率根本不會理睬陳奇,正常的流程大抵是直接硬搶。
果不其然,與她猜想的一樣,吳樊佑根本不在意陳奇的示弱,陳奇的話音剛落,他就迫不及待地動起手來。
只見吳樊佑一個過肩摔將其中一個無臉考生放倒,并朝著面門補(bǔ)上一記重拳,那人瞬間捂臉哀嚎,起不了身了。
另一人見狀罵罵咧咧往他身上撞,他靈活閃避,然后一腳將人踹倒,不等人爬起來就以膝蓋壓住對方,然后雙手扣住對方手腕往后一掰,隨著胳膊發(fā)出一聲脆響,身下的人開始鬼哭狼嚎著求饒。
吳樊佑抬眼看向拔腿想逃的陳奇,厲聲吼道:“要么交出假條,要么我把你腿廢了!”
陳奇瞬間停下腳步,回頭看了看地上慘叫的二人,一臉幽怨地罵道:“吳哥,你特么是真的絕,行,算我倒霉!你特么趕緊找到門離開吧!求求了!”
說罷,陳奇氣憤地將假條往講臺桌面上一拍,萬般無奈地走回了座位上。
吳樊佑又依次從地上二人手上搜刮到另外兩張假條,然后悠哉地走到桌前,將三張假條疊好,氣定神閑地在假條上寫下名字,最后遞到機(jī)器人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