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樊祐伸著懶腰打著呵欠下了床,似乎覺得并不稀奇,說這可能也是夢境的規(guī)則,在夢境里受的傷,可以通過睡眠恢復健康。
“那死了的人呢?”俞小澄小聲問道。
吳樊祐臉色一沉,說:“死了就真的死了?!?/p>
俞小澄感覺心里堵了一下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或許在看到自己身上傷口消失時,抱有那么一絲幻想,夢境終究是夢境,并不能影響現(xiàn)實。
當這種美好的幻想被吳樊祐的話擊碎后,她沒有再多想,簡單洗漱一番后,在9點前一刻走出了客房。
走廊里,陸陸續(xù)續(xù)走出幾個人,以陳奇為首,滿臉不屑地路過二人身旁,只聽陳奇陰陽怪氣地招呼道:“喲,可以啊,居然還活著,是哪個高手指點你們?。俊?/p>
正在這時,旁邊的房門咯吱一聲打開,張堯從里面走了出來。
“哼,原來是四眼仔,希望你們今晚也同樣好運?!标惼嬲f完,帶著一臉奸邪的笑,招呼著身后三個女孩子往電梯口走去。
張堯狠狠瞪了他一眼,隨即又向雛菊房的方向張望,焦急地問:“看到苒姐和燁哥了嗎?”
吳樊祐搖了搖頭,指了指樓梯間方向:“說不定已經(jīng)去吃早飯了?!?/p>
經(jīng)他這么一說,張堯關(guān)上房門,快步往樓梯間跑去,似乎想
意外
只死一人……
禾苒的話格外刺耳,夢境中死的人在她看來不過是個數(shù)字。如果數(shù)字大,便意味著危險;如果數(shù)字小,只要不是自己就無所謂。
前一刻還因為施燁遇難哭得稀里嘩啦的女人,這一刻話語中滿是對死者的輕視,死亡在她眼里,僅僅是個數(shù)字,沒有任何意義。
如果昨晚夢境中俞小澄不幸身死,或許在別人討論時,也不過提及昨夜死了兩人,比預計人數(shù)少,值得慶幸。
俞小澄感到些許不適,可她并沒有勇氣指出別人的無禮,也沒有資格責備他人對于死亡毫無敬畏之心。
那樣做太自以為是,一副高高在上的說教姿態(tài)實在令人反胃,她不想成為眾矢之的,那就只能管住嘴,她并非屢教不改之人。
索性當做沒聽到,專心致志地吃著早飯。
吳樊祐對他們的提議并不感興趣,神情懨懨地說:“你們是不是忘了個問題。”
“什么?”禾苒與張堯幾乎異口同聲。
“不是每天會有新人入住旅店么?”吳樊祐用指尖敲了敲表殼。
此前從張堯口中得知,每天上午11點整,旅店會迎來新一批住客,也就是他們口中的新人,但住客數(shù)量時多時少很不固定。
有時候的確會出現(xiàn)無新人入住的情況,可誰也說不準今日會不會有新人。
一旦有新人加入,便會令場上局勢變化,如果陳奇拉攏了新人,那他們所謂的優(yōu)勢便不復存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