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郝勇的誠惶誠恐不同,俞小澄更在意吳樊祐話中透露的信息。聽吳樊祐這么一說,她也就理解了為何吳樊祐認(rèn)為張堯聽到了風(fēng)聲。
“或許張堯知道不能拒絕透明人的要求,但他一定不知道不能落單?!庇嵝〕握f。
她將碰見張堯的過程簡略說了一遍。如果張堯知道落單這條線索,肯定不敢跟俞小澄單獨呆在茶水間。畢竟,在這詭異的夢境中,誰知見到的是不是真人呢?
俞小澄小心翼翼地詢問:“我們是不是該告訴張堯?”
吳樊祐滿臉不在乎地?fù)u了搖頭:“不用理他,不管是為了金幣,還是避免違反規(guī)則,他大概率都會對夢境里的npc有求必應(yīng)?!?/p>
俞小澄覺得吳樊祐說得有幾分道理,也不想熱臉去貼冷屁股。
張堯他們既然決定單打獨斗,一定有他們自己的生存法則,她實在沒必要硬摻和。
一旁的郝勇大呼一口氣,心有余悸地感嘆道:“還好剛才我只在辦公區(qū)尋找小俞,沒有跑到?jīng)]人的地方,否則我今晚怕是過不去了……”
吳樊祐噗嗤一聲笑:“還真是,那你運氣不錯。我也湊巧喊了兩人同行,沒給透明人機會?!?/p>
俞小澄一時不知說他們什么好,可仔細(xì)一回想,好像自己也沒有好到哪兒去。要不是出了會議室又遇上茶水間那幾人,又先后撞上張堯和郝勇,她說不定已經(jīng)被透明人鎖定了。
“啊!”俞小澄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聽到一條重要消息,“對了,今晚加班的是美術(shù)組!是不是意味著透明人藏在美術(shù)組成員里?”
郝勇拍手稱贊:“可以啊,第一次入夢就能拿到重要線索?!?/p>
吳樊祐卻面色凝重,一直盯著俞小澄看,看得俞小澄十分不自在。
正在她坐立不安之時,吳樊祐起身走到她面前,彎下腰,臉貼近到眼前。俞小澄大驚,唰地紅了臉,不由自主想往旁邊閃。
她剛要起身,就覺得脖子被繩子勒住,一低頭,才發(fā)現(xiàn)吳樊祐手里拽著一張工牌,工牌上的掛繩正繞在自己脖子上。
見俞小澄被掛繩一勒又坐回原位,吳樊祐滿臉抱歉,而后將工牌正面轉(zhuǎn)向她這邊,說:“學(xué)姐沒事吧?我不是故意的!不過,你不會沒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就是美術(shù)組的人吧?”
后面那句話簡直出乎意料,俞小澄驚訝地?fù)屵^工牌,只見上面印著自己的照片,寫著自己的姓名,而部門欄赫然寫著三個字——美術(shù)組。
一瞬間,所有奇怪的點好像連成一條線。
茶水間聊天的幾人警惕的神情,餐廳那兩個女同事眼中的恐懼,還有那句她一直沒理解的話——“不知是誰,總之一律遠(yuǎn)離!”
原來皆因自己就是美術(shù)組的人,有可能是透明人偽裝的。
“誒……加班而已,沒事我陪你,只要我們?nèi)齻€一直一起行動,透明人不就拿我們沒轍了嘛!”郝勇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工牌,隨即安慰。
吳樊祐卻重重地嘆了一口氣:“剛才的公司怪談我還沒說完?!?/p>
俞小澄和郝勇不約而同地咽了咽口水,看著吳樊祐忽然嚴(yán)肅的臉,直覺告訴他們,事情一定不簡單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