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人者居高臨下,冷眼看著腳下的陳奇,假惺惺地關(guān)心道:“哎呀,怎么這么不小心,你看我說吧,垃圾就該呆在垃圾桶里,否則還得讓人收拾?!?/p>
“媽的,找死!”
陳奇憤怒地從地上爬起來,面露兇光朝吳樊佑沖去,兩人瞬間撕打起來。
陳奇出手狠毒,可到底不像白日里那般,現(xiàn)在手中沒有武器,他做不到傷敵一千自損八百,幾招被吳樊佑擋下后,他便拿吳樊佑沒有辦法了。
在體型上,明顯吳樊佑更占優(yōu)勢,很快從雙方互毆變成單方面毒打,吳樊佑將陳奇按倒在地,一拳一拳毫不留情地往他頭上砸。
那狠厲的模樣像要置人于死地,不一會兒,屋子里就只剩下陳奇的哀嚎聲:“嗷,哥,哥,我錯了,別打了!別打了!”
俞小澄真怕吳樊佑將人打死了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上前拉架,大師兄冷眼旁觀了許久,才幫著俞小澄將吳樊佑從地上拉了起來。
這些npc似乎都不關(guān)心是非如何,也沒興趣介入玩家的爭執(zhí),等到這場斗毆落下帷幕,大師兄才不痛不癢地罵了句:“有這力氣,不如學(xué)好法術(shù)對付妖怪?!?/p>
吳樊佑手背鮮血淋漓,俞小澄擔(dān)憂地查看著傷勢,不過發(fā)現(xiàn)他只是磕破了點皮,那些血全是陳奇的。
陳奇抹了抹鼻血,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星子,大口喘著粗氣從地上爬起身,眼神惡毒地盯著俞小澄二人,但是明顯忌憚吳樊佑的武力值,不敢再硬碰硬。
見陳奇忍氣吞聲地跟著另外兩人出了門,俞小澄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,勸吳樊佑以后當(dāng)心點陳奇,誰知道這人會在背后做什么手腳呢。
吳樊佑一臉不在意,抬起手背說道:“要不再畫一張?反正都是chusheng的血,效果應(yīng)該沒差別?!?/p>
俞小澄簡直哭笑不得,又覺得他說的不無道理,于是向大師兄討了一張符紙,就著吳樊佑手背上的血,在招財?shù)闹更c下重新畫上禁錮之力符箓,然后將符紙貼在了門上。
等到一切結(jié)束,吳樊佑拉她到床鋪坐下,說:“你先睡會兒,有我看著呢?!?/p>
俞小澄看了看他腕上手表,時間已經(jīng)過了凌晨一點半,熬夜帶來的疲倦感越來越明顯,她也就不客套了,打算瞇上一會兒。
這一瞇,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,直到被一陣悠揚的琴聲驚醒,那琴聲仿佛直達心底,撥動著內(nèi)心思緒。
俞小澄撐起疲倦的身體,揉了揉眼,發(fā)現(xiàn)屋內(nèi)一片漆黑,不知何時燈燭熄滅,月光透過窗紙朦朧地灑進屋里,隱約可以看清屋內(nèi)情形。
吳樊佑正躺在她身邊,呼吸平穩(wěn),似乎睡得很沉,她一邊喚著吳樊佑的名字,一邊輕輕搖晃著他的身體,可始終未見他轉(zhuǎn)醒。
一聲聲叫喚反倒吵到了床鋪另一端的人,那人慵懶地伸展著四肢,聲音有些不耐煩:“吵什么吵,到時間換班了嗎?”
俞小澄摸黑找到燭臺,摸出打火機點亮了蠟燭,房中總算亮了起來。
她回到床邊,用力拍打著吳樊佑的胳膊,吳樊佑吃痛,睡眼惺忪地坐起身來,嘴里嘟噥著:“學(xué)姐……你要sharen啊……”
俞小澄有些哭笑不得,心道:“唉,你睡這么死,真有人下死手,怕是你我都沒命了……”
不過只是心里想想,她沒空糾結(jié)這些,手指高高舉起,仔細(xì)分辨著屋外動靜,問:“聽見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