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明深笑了一下,兩張姻緣符拿在手里,問道:“這個要怎么用?可以直接寫名字嗎?”
“可以的?!绷耗呵镎f。
厲明深雷厲風行地借了支筆,刷刷地在其中一張寫下自己的名字,又將筆遞給梁暮秋,示意梁暮秋也寫。
梁暮秋暈乎乎地寫完,擱筆才意識到不對:“這解不開啊,怎么掛?”
“為什么要解開?”厲明深反問他。
梁暮秋被問住,一時間愣在原地,他看著厲明深從他手指間抽走那兩張薄薄的紙,走回到樹下,抬手將兩根纏在一起的紅繩掛到樹上,然后打了個結。
“這樣就行了。”厲明深說。
梁暮秋抿緊了嘴唇。
紅嵐寺不大,兩人轉(zhuǎn)一遭就走,離開的時候,梁暮秋注意到有個男人在看他。
被發(fā)現(xiàn)了那男人也沒有收回視線,反而還明晃晃地沖梁暮秋笑了一下。
梁暮秋莫名其妙,厲明深問:“怎么了?”
“沒什么,走吧?!绷耗呵镏划攲Ψ揭彩怯慰?,沒有多想,跟厲明深一起離開了。
回程路過平陽縣,兩人都不太餓,簡單吃了頓晚飯,梁暮秋將車停在河邊,沿河畔同厲明深一起慢悠悠散步。
河畔夜市依舊,沿河還開了好幾間酒吧,霓虹招牌閃爍不定,其中一家的門頭設計得雅致不俗,梁暮秋不由多看了一眼。
“要不要進去喝一杯?”厲明深問。
晚上風大,又是河邊,梁暮秋攏了攏風衣,說:“算了吧,我還要開車。”
“我不喝,我來開車?!眳柮魃钫f。
厲明深都這么說了,梁暮秋忽然也有些躍躍欲試,笑著道:“好啊?!?/p>
他讓厲明深先進去,自己返回車上,從儲物格里摸出一樣東西,塞進風衣口袋里。
風衣口袋深,從外面看不太出來。
梁暮秋這才回去那間酒吧,一進門就看到厲明深坐在角落卡座,正跟酒保說話,似乎在點酒。
他在對面坐下,厲明深把酒單推過去,問:“喝什么?”
梁暮秋知道自己酒量的深淺,何況他還有事要做,于是點了一杯低度莫吉托。
點好后他又把酒單遞給厲明深,問:“你喝什么?可樂還是橙汁?”
他笑盈盈的,眼睛看著厲明深,說完后酒保也忍不住朝厲明深看,掩飾不住地驚訝,心道這么帥的男人怎么來酒吧喝橙汁啊。
厲明深知道梁暮秋是故意的,酒單一推,大方說:“你定?!?/p>
梁暮秋沒要橙汁也沒要可樂,給厲明深點了一杯軟飲,五彩繽紛,跟彩虹似的。
酒吧內(nèi)環(huán)境也同樣雅致,光線昏暗迷離,酒氣醉人,客人們不約而同放低音量小聲交談。最前方是個小型舞臺,駐唱的女歌手正彈奏吉他唱著一首懷舊的英文歌。
梁暮秋輕啜一口酒,沒敢多喝,借口去洗手間起身走開了。他走到厲明深看不到的地方,腳尖一轉(zhuǎn)直奔吧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