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明深臉上沒什么表情,只說:“你過來,過來我跟你說。”
梁暮秋不疑有他,起身走過去,嘀咕厲明深是要跟他說什么,貌似還挺重要的。他走到跟前正要開口,厲明深忽然一把將他拉到懷里,一只手攬著他的腰,緊接著嘴唇就貼了上來。
這個吻猝不及防,霸道又熱烈,被松開的時候,梁暮秋感到肺里空氣似乎都被抽空了。他shi潤的眼眸瞪了突襲者一眼,毫無威懾不說,反而充滿了勾人的意味,厲明深眼神一深,立刻又親上去。
在紐約的那幾天,顧忌梁宸安在,兩人只敢偷偷拉拉手什么的,或者見縫插針地親一下,但那感覺就仿佛沙漠旅人好不容易找到水源,但每次只能喝一口,不僅不解渴,反而叫人更加口干舌燥。
厲明深時而兇猛激烈,時而又溫柔纏綿,梁暮秋意亂神迷,等反應(yīng)過來的時候,他已經(jīng)被抱進浴室,屁股坐在了洗手臺上。
厲明深眼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渴望,梁暮秋心臟怦怦直跳,不敢同他對視,偏過頭去,一只手推拒著問道:“你干嘛?”
厲明深盯著他不說話。
梁暮秋輕聲說:“放我下來?!?/p>
“不放?!眳柮魃畎缘赖胤駴Q了,然后退開一點,將手按在皮帶扣上,如慢動作般將皮帶緩緩抽了出來。
梁暮秋整張臉?biāo)查g變得通紅,“不行,冬冬……”
剛說幾個字他就說不下去了,厲明深欺身上來,貼在他的唇邊說道:“沒事,冬冬睡得很沉,況且隔著兩扇門他也聽不見?!?/p>
梁暮秋大腦成了一團漿糊,迷迷糊糊的時候想,這人該不會是故意給梁宸安放了一路的動畫片,就是讓梁宸安回來就睡覺,他好有機會逞兇作惡。
但他很快就沒有余力再想其他,身體和心思全然被厲明深掌控,直到撐不住閉上眼睛,等醒來的時候已經(jīng)是第二天早上了。
自從接任公司后,厲明深就沒給自己放過那么長的假,樂不思蜀但也得回去。
早餐是公寓管家送上來的,吃了一周西餐,梁宸安喝白米粥都覺得香,稀里呼嚕喝了一大碗。
吃完飯,厲明深自己開車回公司,叫司機送梁暮秋和梁宸安。車停在公寓門口,司機下車把行李擱進后備箱。
梁暮秋出發(fā)時只帶了個小的登機箱,后來買的東西實在太多,他干脆又在當(dāng)?shù)刭I了兩個打折的大號箱子,一并托運回來,箱子里除了幾件衣服,全都是帶回來的禮物。
厲明深彎下腰,梁宸安在他臉上親一下,有些不舍地說叔叔再見,厲明深摸了摸他的頭,直起身看向梁暮秋。
司機裝好行李就回車上了,厲明深用身體擋住背后的視線,悄悄地牽起梁暮秋的手,將他五指攏在掌心,說道:“到了給我發(fā)消息。”
梁暮秋指尖在厲明深的掌心刮了一下,想要抽回來,不料厲明深抓得更緊。
梁暮秋只得瞪他一眼,又朝四周看看,示意他注意場合。
厲明深依舊不收斂,但視線也下意識地往四周一掃,忽然定格在前頭停著的一輛車上。車牌號很熟,是厲環(huán)的車。
他停下來,看過去。
很快,那輛車的司機下來了,小跑著從車尾繞到另一邊,打開后座的門。
厲環(huán)從里面走下來。
梁宸安睜大眼睛看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