紙箱用膠帶封著,厲明深沒多想便撕開,出乎意料,入眼全是各種手繪稿,有未上色的線稿,還有上了色的彩稿,右下角都署著同一個名字。
厲明深將那疊手繪稿拿出來,看到了底下堆著的幾摞書,粗略一翻都是跟室內(nèi)設(shè)計相關(guān),空擋插著一捆用皮筋扎起來的鉛筆鋼筆和馬克筆,表面布滿使用過的痕跡。
梁宸安也被吸引了注意,湊過去跟厲明深一起看。這個紙箱一直在書柜頂上擱著,梁暮秋從沒拿下來,他長這么大
樹葉書簽并不復(fù)雜,先清洗,在加了食用堿的熱水中煮上一段時間,撈出來用刷子輕輕刷掉葉肉,太陽底下曬干,最后塑封保存。
食用堿是現(xiàn)成的,煮樹葉的時候梁宸安和楊思樂圍在鍋邊探頭看,梁暮秋把火調(diào)小,定好時間,抬起頭,視線下意識就去尋找厲明深。
這會兒正是中午,厲明深背對著他坐在院子里,陽光照在他寬闊的脊背上。梁暮秋看一會兒他的背影,情不自禁從廚房出來走了過去。
他腳步輕,走到跟前都沒被厲明深發(fā)覺,越過厲明深的肩膀看到他正握著一只鋼筆在寫字。
厲明深寫得入神,沒察覺背后的腳步,直到梁暮秋的影子投在紙上他才發(fā)現(xiàn),回頭看了一眼。
“在寫什么?”
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梁暮秋已經(jīng)有了答案,厲明深不知從哪兒弄了張白紙,在上面洋洋灑灑寫下一首詩,旁邊擱著他給梁宸安做的那個書簽,書簽翻過背面,也正是這首詩。
厲明深在臨摹書簽上的詩。
聽到梁暮秋的問題,厲明深把筆擱下,將書簽?zāi)闷饋?,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,沖他問:“這詩是你寫的?”
“我抄的?!绷耗呵锶炭〔唤?,心想?yún)柮魃钜蔡吹闷鹚?。當時給梁宸安做這個書簽,他覺得背面空白有點單調(diào),隨手在網(wǎng)上找了首寫梨花的詩抄上去,半年過去都快忘記什么內(nèi)容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