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宸安停了下來,心想?yún)柮魃钜恢笨此麄兲咔颍趺春鋈蛔吡?。不等問,韓臨松已經(jīng)打開后備箱,招呼他過去。
后備箱里塞滿玩具零食,梁宸安哇一聲,注意力立馬被轉(zhuǎn)移,和楊思樂一人懷抱一堆都拿不完。
梁暮秋拎著一個(gè)樂高玩具,跟在梁宸安后面進(jìn)院,一進(jìn)去就看到了晾衣繩上曬著被子,于是叫住梁宸安,問怎么回事。
“誰曬的被子?”
“叔叔曬的?!绷哄钒舱f,“剛曬的。”
梁暮秋犯嘀咕,太陽都下山了還曬哪門子被子。不僅被子,厲明深還把床褥枕頭也拿出來,一件沒落。
梁宸安也覺得奇怪,他也是這么問厲明深的。
“那他怎么說?”梁暮秋問。
“他說他的被子,他想什么時(shí)候曬就什么時(shí)候曬。”
梁暮秋無語。
樓梯傳來動靜,他抬眼望去,厲明深正好下樓,走到他面前,抬起手,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張銀行卡,面無表情地對他說:“我要續(xù)租?!?/p>
梁暮秋沉默下來,厲明深之前租一個(gè)月,這兩天差不多要到期。他問:“多久?”
“最長可以多久?”
“三個(gè)月吧?!绷耗呵镫S口說。
梁暮秋眼見厲明深眉頭微微皺起,似乎對這個(gè)回答并不滿意,仿佛在問為什么不能包年。他道:“那就三個(gè)月?!?/p>
pos機(jī)咔咔吐出小票,梁暮秋收到了入賬的短信提示,厲明深拿上卡又利落地上了樓,一秒都不多留。
韓臨松知道梁暮秋的客房住了人,本想把東西給梁宸安就去跟大部隊(duì)一起住賓館,楊阿公知道了挽留他在自家住下。韓臨松推脫兩回,但老人家實(shí)在熱情,他只好答應(yīng)。
晚飯自然也在楊阿公家吃,梁暮秋收好刷卡機(jī)就去隔壁幫忙,出門時(shí)看到滿院的被褥,忍不住又抬頭看樓上。
厲明深房門緊閉,不知道在做什么。
梁暮秋冷著臉小聲嘀咕一句,抬腳走了。
栗阿婆也來了,在廚房拌涼菜,見到梁暮秋,胳膊肘搗搗他,又往韓臨松的方向示意。
那番牽線的話就是栗阿婆讓梁暮秋去問的,韓臨松沒回答,梁暮秋猜測他大概不愿意,有時(shí)候沉默就是一種拒絕,于是搖搖頭,表示沒戲。
栗阿婆有些不高興了,拉下臉來,梁暮秋不用想都知道她要說什么,于是道:“要問您自己問,這事兒我可不干
原來保安不在門口是在巡邏。
“誰啊?”保安大叔又問,提著手電筒朝這邊走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