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撒了一地,破碎的玻璃刺進手心,白茶卻好似感覺不到一樣。
她的面上帶著微笑,那雙彎彎的眉眼此時卻是暗藏洶涌。
她到底還是用了白興國的骨灰來威脅她……
也是,韓金麗手里最大的王牌就是白興國的骨灰。
這種沒有心的女人,在她們眼里,一切都是能拿來利用的。
一個死人的骨灰又算得了什么呢……
怎么辦,她好像有點生氣了,可現(xiàn)在是法治社會,不能隨便sharen,即便是人渣也不能……
可人都該為自己做過的錯事付出代價,誰都不能例外……
她咧嘴笑了起來,低頭看著扎滿玻璃碴的手,淡漠地將扎在手心的玻璃碴一塊一塊拔出來。
從書房出來,除了那只鮮血淋漓的手,白茶看起來和往常并沒有什么區(qū)別。
管家看到白茶那只血肉模糊的手,頓時嚇到了,剛想說叫醫(yī)生,就見白茶笑吟吟地道:
“我在書房弄碎了一個玻璃杯,麻煩管家讓人去掃一下吧?!?/p>
管家下意識點頭。
“順便讓人準備車,我要出門?!?/p>
“可是外面在下雨……”
白茶笑的依舊如六月的細雨,溫和、不帶攻擊力:“沒事,我會帶傘也會多穿衣服?!?/p>
管家看著這個模樣的白茶,從后背升起一片細密的雞皮疙瘩。
他在傅家工作了一輩子,見過的事情也不算少了。
但看著眼前這個笑的溫柔無害的少女,不知道為什么,他從心底感覺畏懼,下意識地臣服。
等白茶離開后,他才想起,他還沒給白茶包扎那只受傷的手。
市一醫(yī)院。
白茶踩著細長的高跟進了韓金麗的病房。
病房里,韓金麗正在看電視,放的是一部狗血家庭倫理劇。
看到她進來,韓金麗用下巴指了指旁邊的凳子:“坐吧。”
白茶輕笑著搖頭,將身后的房門帶上:“不用了,我是來取回父親的骨灰,不是來敘舊的。”
韓金麗抿唇:“白茶,哪有你這么對母親說話?
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做母親的!”
白茶譏諷一笑:“我眼里有沒有你,韓女士自己心里沒點數(shù)嗎?”
韓金麗沉默了一秒,關掉了電視:
“小茶,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有什么誤會,讓你對我這么冷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