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茶回過神來,迅速低下頭,語速很低很快:“我沒生氣。”
她真的沒生氣。
她就是有點沒緩過來。
剛剛那一瞬間,她感覺自己心跳都要停止了。
淵清沒錯,他并不知道柳扶月是運氣之子,不知道殺了柳扶月世界會崩潰,他什么都不知道,他只是想保護自己。
所以在柳扶月拔劍刺向自己的瞬間,他將手里的長劍刺進了柳扶月的身體。
他是在保護自己。
自己沒有理由生氣。
更何況,世界也沒有崩塌。
她就是覺得,心里有點亂……
看著旁邊那塊石頭,白茶正準(zhǔn)備坐下,好好整理一下思緒,就見淵清迅速將身上的袈裟脫下來墊在石頭上。
一時間,白茶的心情更復(fù)雜了。
不過她還是坐在了上面。
淵清見白茶乖乖坐下,終于松了一口氣。
只是白茶坐下后似乎并不打算搭理自己。
她就靜靜地坐在那,低著頭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淵清用手指戳了戳白茶帶著點肉的臉頰:“別生氣了好不好?”
白茶沒看淵清,默默轉(zhuǎn)了個方向。
她不是說過自己沒有生氣了嗎?
他怎么還覺得自己在生氣。
她才沒有那么小氣!
她只是要認真思考一下,他在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。
轉(zhuǎn)身只是因為不想被他那張臉影響到而已。
通過剛剛那件事,她覺得自己好像有些過度在意這個人。
這種感情,不像是那種短暫的感興趣的在意。
可她就是一棵白茶花樹,樹怎么可能有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