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澤川瞥見這一幕,嘴角上揚,露出一抹促狹的笑意,故意調(diào)侃道:“喲,這是怎么了,廷連打領(lǐng)帶這點小事都要勞煩綰妹妹動手,原來是想借機撒狗糧啊。嘖嘖,真夠心機的。綰妹妹,男人可不能慣著,不然以后他該分不清東南西北了?!?/p>
江綰輕輕拍了一下嚴(yán)睿廷的肩膀,將領(lǐng)帶整理得服服帖帖后,才抬起頭,笑著回應(yīng)裴澤川:“我樂意寵我自已的男人,你有意見?。坑斜臼履阋踩フ覀€能這么寵你的女人?!?/p>
“我哪敢有意見吶,只是你也要考慮一下我和喬妹妹的感受,這狗糧吃得我們都快飽了?!迸釢纱ㄔ掃€沒說完,就被徐南喬懟了回去。
“我閨蜜的狗糧,我樂意吃,你別把我扯進(jìn)去?!毙炷蠁屉p手抱在xiong前,白了裴澤川一眼。
裴澤川非但不生氣,反而笑意更濃,連忙點頭說道:“行行行,那我就陪你一起吃,有福同享嘛?!?/p>
幾人在婚紗店內(nèi)稍作停留,嚴(yán)睿廷便帶著江綰先行離去,今晚他們?nèi)ソ页燥垺?/p>
起初,江綰本想著送徐南喬一程,可徐南喬卻要回家吃飯,畢竟她家與江家一南一北,方向完全不同,實在不順路。
徐南喬與嚴(yán)睿廷、江綰分開后,準(zhǔn)備去坐地鐵時,一輛炫酷的邁凱倫風(fēng)馳電掣般駛來,穩(wěn)穩(wěn)地停在了她的面前。
緊接著,車窗緩緩降了下來,裴澤川那帶著痞氣笑容的臉映入眼簾,盡管大半張臉被墨鏡遮擋,但依舊難掩其玩世不恭的神態(tài)?!吧宪嚢?,我送你回去?!?/p>
他的語氣里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意味。
徐南喬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語氣冷淡地回應(yīng)道:“坐不起,我還是坐地鐵吧。”
對于裴澤川的示好,她早已習(xí)以為常,并且總是保持著一貫的拒絕態(tài)度。
裴澤川聞言,嘴角微微上揚,勾勒出一抹更加不羈的笑容,慵懶地說道:“怎么,非要我下車抱你上來是吧?放心,今天沒打算去你家吃飯。”
他心里清楚,現(xiàn)在還不是去見徐南喬父母的最佳時機。
等江綰結(jié)了婚,又臨近年底,到那時,徐南喬肯定逃不過被家人催婚、安排相親的局面,而他有的是耐心等待那個時機的到來。
徐南喬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(jìn)去。
剛一坐穩(wěn),便看見裴澤川身體前傾,似乎要幫她系安全帶。
她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,趕忙出聲制止:“我自已系?!?/p>
裴澤川見狀,輕聲笑了笑,故意用帶著幾分撒嬌和嗲氣的嗓音說道:“喬妹妹,你這時應(yīng)該說‘哥哥幫我一下’才對呀?!?/p>
徐南喬轉(zhuǎn)過頭,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毫不留情地說道:“你幸好是個男人,要是個女人,肯定是個讓人厭惡的綠茶?!?/p>
在她眼中,裴澤川平日里的種種言行,實在是太過油嘴滑舌。
裴澤川對此卻毫不在意,臉上依舊掛著笑容,一邊大手熟練地打著方向盤,一邊眼睛注視著前方,半開玩笑地說道:“都說撒嬌女人最好命,男人可吃這一套了。要不下次你在我身上試試?說不定效果奇佳?!?/p>
“撒不了一點,你要是真想見識,找其他女人去。”徐南喬對他的提議完全不感興趣,在她心里,面對裴澤川時,她只想狠狠踢他、打他,根本溫柔不起來,只覺得他整天一副賤兮兮的模樣,就欠收拾。
裴澤川卻突然收起了玩笑的神色,眼神變得曖昧又溫柔,輕聲說道:“可我只想找你。”
隨后,他將手機遞給徐南喬,繼續(xù)說道:“導(dǎo)航一下吧,我還不知道你家地址呢?!?/p>
徐南喬低下頭,默默地將自家地址輸入導(dǎo)航軟件。裴澤川看了一眼導(dǎo)航上顯示的地址,微微挑眉,略帶驚訝地說道:“喲,我岳父、岳母住的地方挺高級啊?”
憑借他母親京大校董的身份,他自然清楚這個地址是京大附近的教授樓。
“不要臉?!毙炷蠁痰吐暳R了一句,便合上眼眸,不愿再跟他多說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