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母將行李箱輕輕放在一旁,微笑著說道:“馬上快過年了,不出去了。這是你的行李,你既然跟澤川結(jié)婚了,總不能再一直住家里吧?!?/p>
徐南喬聽到這話,差點被嘴里的水果噎住,瞪大了眼睛,滿臉不可置信:“不是,媽,我現(xiàn)在連住家里的資格都沒有了嗎?”
“有啊,這個家隨時都?xì)g迎你和澤川回來住?!毙炷竸傇谏嘲l(fā)上坐下,裴澤川就貼心地倒了一杯茶遞了過來。
徐母看著眼前的裴澤川,越看越滿意。
這孩子不僅嘴巴甜,說話哄人開心,而且心思細(xì)膩,體貼入微。
回想起晚飯時,裴澤川在餐桌上全程照顧著喬喬,眼里滿是關(guān)切,一舉一動都透著溫柔。
她心里暗自想著,自已有這么一個優(yōu)秀又帥氣的女婿,等過年走親戚的時候,非得氣死那個孫翠英不可。
孫翠英成天在她面前顯擺自已女兒找了個好對象,好像就她女兒能嫁得好似的,她喬喬找的裴澤川,那才是萬里挑一呢。
“爸、媽,放心,后面我和喬喬會?;貋淼摹!迸釢纱ㄉ斐龃笫?,自然地攬住徐南喬的肩膀,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,語氣篤定地說道。
徐南喬心里正郁悶著呢,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這男人,裝得還挺像。
“媽,這才是我家啊?!毙炷蠁踢€在做最后的掙扎。
“這是你家沒錯,但你現(xiàn)在也有新家了,你跟澤川的家。你們都已經(jīng)領(lǐng)證了,難道還要分居?。俊毙炷改托牡亟忉屩?。
她之前和裴澤川聊天時,了解到他是做生意的,京城本地人,有車有房還沒有貸款,經(jīng)濟條件優(yōu)越。
而且,以后喬喬不用和公婆住在一起,也就不存在什么婆媳矛盾,這樣的女婿,打著燈籠都難找。
徐南喬一時語塞,不知道該怎么反駁。
裴澤川見狀,體貼地問道:“如果你想住家里,我也可以陪你,在家住幾天?!?/p>
徐南喬看了他一眼,沒好氣地說:“不用了?!?/p>
兩人從徐家出來,夜晚的寒風(fēng)撲面而來,徐南喬壓抑著的氣憤瞬間爆發(fā),她轉(zhuǎn)過身,直直地盯著裴澤川,質(zhì)問道:“你不用這么費力地討好我爸媽,我們后面還是要離婚的,以后我家你也少來?!?/p>
她一想到裴澤川這一系列討好的舉動,就頭疼不已。
照這樣下去,要是后面真離婚了,她媽非得拿著菜刀追著她砍不可。
“喬喬,我沒有想過離婚,而且我是真的很喜歡爸、媽?!迸釢纱ㄒ贿呎f著,一邊將行李箱放進(jìn)了車的后備箱。
“這婚是你騙來的,你心里沒數(shù)嗎?”徐南喬想到事情莫名其妙發(fā)展到現(xiàn)在這個地步,只覺得頭都要炸了。更讓她發(fā)愁的是,還不知道該怎么跟綰兒說這件事呢。
“喬喬,婚確實是我騙來的,但是對你,我一直是認(rèn)真的?!迸釢纱ㄉ锨耙徊剑瑪堊∷?,目光堅定而熾熱,直直地與她對視著,仿佛要將自已的心意都融進(jìn)這眼神里。
徐南喬輕嗤了一聲,滿臉嘲諷:“你對哪個女人不認(rèn)真?。坎皇且恢钡教幜羟?,雨露均沾嘛?”
“但我從沒有想給她們一個家,這個想法,只對你有?!迸釢纱ǖ穆曇舻统炼辛?,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
。
知曉領(lǐng)證
幾天后,清晨的陽光柔和地灑在大地上,寒風(fēng)凜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