湯雪點點頭,乖得很。
童嘉熙沒有松開她的手,一直到地下車庫,兩個人的手都緊緊抓著。一開始是擔心她又亂跑,后面就是單純的不想松開。
他將湯雪扶進副駕駛上,她一動不動,一雙眼圓滾滾的盯著他。他一下子明白了,這是在等他給她寄安全帶。童嘉熙從她側身拉過安全帶,突然感覺到脖子處一陣疼痛。
她竟然在咬他?!
童嘉熙往后退了一步,脖子處還能感受到一點痛感,他用手摸了下,還帶著點shi潤。不知道為什么,他突然想到姜穎說的那些話,沖動有點壓不下去。
而她作為罪魁禍首,卻像個沒事人一樣,眼睛已經閉上,嘴還微微咂巴著。童嘉熙有些失語,和這個醉鬼計較些什么呢。
一路上湯雪都睡的很安穩(wěn),童嘉熙的車也開的很穩(wěn),連黃燈都沒搶過。他的耐心,在她身上,好似用不完一樣。
等紅燈的間隙,他看了眼脖子。他本身就是冷白皮,脖子處的皮膚又比較脆弱,現在已經開始泛紅,隱約還能看到牙印。童嘉熙將鏡子收回,頭往后仰了仰,突然有些想笑。
他向來循規(guī)蹈矩,很少逾矩,可身旁這個女人,每次總能帶給他不一樣的驚喜。七年前是這樣,現在依舊如此,讓他瘋狂的想要將她留在身邊。
湯雪,承受我的愛吧,承受我的偏執(zhí),承受我的不堪,就這樣陪著我吧。他卑劣的想道。
到家時,童嘉熙沒有把她叫醒,而是直接將她抱了回去。哪怕他的動作再輕,還是吵醒了她,她微微張開眼,感覺自己被騰空了,還試探性的晃了晃腿。等確認安全后,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然后又往他懷里蹭了蹭,重新舒服的閉上了眼。
童嘉熙將她往上顛了顛,或許是覺得要掉下去了,她圈住他脖子的手,握的更緊了些。兩個人的距離很近,他如果低下頭,現在就可以吻到她。
“要不要洗個臉?”童嘉熙將她抱到沙發(fā)上,蹲下來問她,聲音溫柔的很。湯雪突然想到什么,掙扎著起身,“我要卸妝…不然…會丑的。”她一句話說的磕磕巴巴,童嘉熙卻聽明白了,他要卸妝。
女孩子對于卸妝的執(zhí)念,他多少也聽說過??墒撬]有做過這種事,最后只得打開某度,步驟還算簡單?!靶秺y水在哪里?”
“在我房間桌子上,然后眼睛…有專門卸妝的,要…分開?!睖┮呀浐芾Я耍庾R都有些模糊,可還是強撐著一股勁起身。
童嘉熙從她的桌上翻找了一會,找到了卸妝乳。他按照視頻教程,洗了手,然后抹在掌心,揉搓了一會。
他捧住湯雪的臉,然后將手上的卸妝乳均勻的抹到她臉上。他沒做過這種事,一直重復著,直到她的妝慢慢脫下來,在這個揉搓的過程,他覺得湯雪應該是享受的。她沒有掙扎,相反還很配合,隨著他的動作而擺動,如果動作輕了,還會抓住他的手,用力揉幾下。
童嘉熙好多次懷疑她壓根沒醉,可看她這個樣子,又覺得可愛的很。她不適合用可愛這個詞來形容,但很奇怪,很多時候,他就是覺得她可愛的很。
幾次反復下來,湯雪的妝都卸干凈了,因為剛剛洗完臉的原因,她的皮膚顯得很透亮。她其實不化妝,那種凌厲感就會淡很多。她這個樣子,更像她高中的時候。
最后童嘉熙還要給她抹水乳,他也不認得她那些瓶瓶罐罐,有些都是外文。他覺得這個女人神奇的很,明明醉著,卻能準確無誤的指到她所需要的。
一整套下來,童嘉熙覺得比談下一個客戶還要累很多。但好在,她現在終于肯睡覺了。
湯雪堅持著換了睡衣,童嘉熙轉身的快,卻還是看到了她的輪廓,凹凸起伏。他又想到姜穎今晚的那些話了。
男人總是受不住一些激的,他也不例外。
湯雪換好衣服好,躺下很快就睡著了,她的呼吸均勻,嘴巴微微長著,飽滿圓潤的嘴唇,在燈光下還帶著一絲光澤。
童嘉熙給她蓋好被子,突然身體壓下來,不過他什么也沒有做,只是維持著這一個動作,看著她。良久,他俯身,在她的唇上落下吻。那是個很溫柔的吻,沒有參雜情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