湯雪身邊有一大家子人蹲在門口等待,似乎是家人在做手術,她看著那些人,將手緊緊的握在一起,像是在報團取暖的樣子。
她突然覺得,童嘉熙除了自己,竟然已經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家人了。
她的淚又忍不住的往下流,最后雙手交叉,放在xiong前,人類祈禱時的姿勢,“老天爺,求求童嘉熙平安健康?!彼谛睦镆恢蹦睿M苡腥藥蛶退?。
“誰是童嘉熙的家屬?”護士出來時,拿著他的單子,詢問。
湯雪站起來,快步走過去,“我是他的妻子,請問他怎么樣了?”
“血已經止住了,只是送過來的時候失血過多,現(xiàn)在病人因為麻醉還在昏迷,可能這個昏迷會持續(xù)幾天。這幾天你們家屬要多留意一下,有任何情況就立馬通知醫(yī)生?!弊o士將童嘉熙的車往病房推。
湯雪跟在后面走,“好的,我會注意的。不過,他現(xiàn)在這樣是已經沒事了嗎?”她不太放心。
“還在危險期,目前以觀察為主,等身體的各項體征平穩(wěn)了,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了。不過,就你一個人嗎?”護士看了眼,似乎就只有她一個人。
“對,有什么問題嗎?”
護手搖搖頭,“可能是要守夜的,最好家里人輪流來?!?/p>
湯雪點點頭,沒有說什么。
當晚湯雪并沒有被允許進入重癥病房,醫(yī)生說有什么會通知她,讓她先回家準備些洗漱用品。她一個人在外面坐到了很晚,腳底冰涼,站起來時都有些僵硬。
并沒有醫(yī)生來通知她,就是好消息。
她打了個車回家,因為她這副樣子,司機從后視鏡看了好幾眼。想到她是從醫(yī)院里出來的,便也就收起了好奇。
車上暖氣開的不足,一直到家,她都是手腳冰涼。
到家后開燈,家里頭安靜極了,之前湯雪一個人住的時候都不許覺得有什么,可現(xiàn)在她有些害怕這樣的安靜。
她蹲下,將頭埋進手臂里,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。
柔弱男子
三天內,
童嘉熙的體征已經恢復正常,只是一直沒有恢復意識,他就那么睡著,
湯雪有事沒事就和他說話,
卻效果甚微。
這天,葉黃白來看他,如果不是因為湯雪在,他都要恍惚,
今夕何夕了。
“他還好嗎?”葉黃白今天過來時拎了水果,看來是不太能用得上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