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頌年那頭雖然有曹征一路相帶,但橫豎城門到宮內的距離不短,踩著黃昏前算是到了地方,曹征先進去通稟,方傳了梁頌年進去。
“臣參見陛下?!?/p>
“起來吧?!?/p>
奉元帝揮了揮手,仍坐在棋盤前,手里把玩著手中黑白子若有所思。
“梁二公子可知朕傳你何事?”
梁頌年一路思緒萬千,若說完全不知,絕無可能,可猜測之言又不好輕易說出。
他想了想道:“承陽之行意外頻發(fā),消息傳遞變化不斷,許是陛下覺得,比起上奏文書,不如臣口述清楚?!?/p>
奉元帝低頭輕笑了聲,抬頭時恢復平常道:“承陽相關事無非假-幣種種,朕已立案,全權交予林中丞,若有想要詢問的,也只會找他?!?/p>
言下之意,梁頌年猜錯了。
梁頌年當然知道,只是心中所想不能輕易說出,只得以此裝傻道:“恕臣愚鈍,不知陛下還有何事需要臣?!?/p>
奉元帝定定地注視他,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,緩緩道:“告知你兄長冤情和軍械事的,是朕?!?/p>
梁頌年瞳孔微微放大,僵在原地。
時間突然變得窒息而漫長,周遭安靜的仿佛能聽見窗外風聲。
奉元帝忽然將手中的棋子仍回壇子,抬頭云淡風輕地問道:“梁二公子會下棋嗎?”
回家
◎“你能不能參與是我大哥說了算?”◎
“回來了回來了!”
慶晨一路小跑,見到金花立刻匯報自己在門口守來的消息。
金花這次不比之前淡定,聽言立刻展開了笑顏,放下手里忙的事情,越過慶晨往門口去迎人。
她行至主院時,便遠遠見了人,只是還未來得及開口,就見林知珩急匆匆先一步上前去了。
“阿瑤!”
林知瑤心不在焉地走著,被這冷不丁一喊嚇了一驚,回過頭見是自己二哥,又著實有些頭疼。
“二哥又扔下公事回來了?”
林知珩嘖了一聲,“我上次是告假而歸,就那一次,怎得就成了你口中這不務正業(yè)的紈绔之人了?”